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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何人也都能一眼看出,这些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但很神奇的是,随着贺时崇拉着他往里走,唐朗月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感受。
似乎越往里走,这些画面就越写实,而画中的人,也越像自己,这种像不仅仅局限于五官体态,还包括最难捕捉的那一丝神态和灵气。
看到最后一幅画像时,唐朗月和画中的人面面相觑,居然有了一种照镜子般的感受。
贺时崇架起了新的画架,已经坐在了画架后。
他抬头,语出惊人,“把衣服脱下来。”
他又补充,“我是说全部。”
唐朗月震惊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但贺时崇的神态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见唐朗月不动,贺时崇向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上,眼中有倦怠,但此时却更像一只疲惫的狮子。
“为什么不动?你要什么,钱还是车,我都可以给你。”
唐朗月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些。”
“那你要什么?”贺时崇竟然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急切。
唐朗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了一点锁骨,他的眼神带着深意,瞳仁如墨点在眼白中间。
“不光我脱,你也要脱,你要陪我。”
贺时崇犹豫了一瞬,似乎在衡量这个交换是否值得,但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他伸手,单手极为利索地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做为回应,唐朗月也双手抓住下摆,将套头睡衣脱了下来,甩在一边。
沁血象牙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伤痕
随着衣服一件件滑落,一具强悍精壮的身体展露在唐朗月面前,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被吸引过去,而当看清更多细节时,他的呼吸也忍不住沉重了起来。
明亮灯光下的肌肉曲线如山峦般起伏,可以见得,在自身条件允许的情况内,贺时崇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打磨至最完美的程度,这是许多完全健康的人都无法做到的。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的不仅有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那无法被忽视、无法被抹去的……遍体的伤痕。
而唐朗月的身体,肌肉紧实,肌肤光滑,简直如3D建模般完美。
强烈的对比下,贺时崇竟生出了一点自惭形愧的情绪来。
当然,这只是极为微小的一点,微小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