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我相信飞麟的实力!”
萧暄摆手沉声喝道,她知道萧黎的好意,可是心中另有打算。与人博弈,不可地底牌尽出,要留有余地,一个登州,飞麟足矣!若是连这局面都控制不了,那八十四人也不配萧暄师徒花费诸多精力。
心思起伏之间,萧暄依稀还记得当初选拔飞麟卫时,一个月的细致准备,结合自己前世的军人优势,又在古代死士基础上改组的训练方法,堪称极度变态。
在战争遗孤、荣府亲卫、虎贲劲旅中经初选之后的精英,要首先经过全方位体能考验:负百斤奔跑跳跃,着重铠翻山越岭,绑铜锤水中折返,烈日酷暑站军姿,冰封三尺练卧倒,次次突破极限,练力!
随之而来的则是野外单独求生考验:突围与反突围,潜伏与反潜伏,气如磐石意志坚,泰山崩塌色不变,练心!
接着便是针对性的渗透,侦查,应对突发训练,练智!
再者因材施教,授之合适的秘籍功法,练武!
最后给予被俘后宁杀身成仁,不背主求荣的洗脑,练魂!
如此种种,若大浪淘沙,能留下的,无一不是精锐。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终于到了他们放肆施展身手的大好机会。
“好,我相信主上”,萧黎浅浅一笑,语气坚定。。。
临近傍晚,萧暄在庭中踱步,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动身。雪已经停了,可寒气还在肆虐,举目一望,屋顶皑皑之色。
唉,不知多少穷苦百姓要冻死在这无情风霜里。
萧暄心底堵塞得紧,正暗自叹息间,一个壮硕身影迎面阔步而来,身旁还跟着一条毛色纯正的大黑狗。
“主。。。上”,身高九尺的健壮男子见着萧暄愣了一下,嘴里发出激动的一声,忙牵着黑狗奔过来行礼。
萧暄抬起头,嘴角一抹笑意,来者正是干将——萧战。
说来也巧,萧战也是那日在永定桥随萧黎一同被收留的孤儿,原是六子的二弟,自打到了王府,伙食管够,一次能吃掉五六人的饭量,后来长了身体,更是只增不减,每顿酒两坛,肉六七斤,包子几屉,白米饭三桶,惊煞旁人。
可奇特之人有不凡之处,萧战胸前宽,背膀厚,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天生神力,所向披靡,可轻开千担弓,可稳执两柄八百斤重的铁板斧,劈山碎石,不值一提。
这等勇猛之将,千军中往来无阻,顷刻间挥斩百人。
不过可惜上天是公平的,萧战身体与众不同,似钢板一般,智力却是相当低下,堪堪相比十岁顽童,委实不开窍。
有着这些考量,萧暄便把他留在身边,做了随身护卫。
“萧战,你数数,跟着我有几个年头了?”
萧暄望着萧战脸上憨直的笑容,颇觉欣慰,眼睛一转,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