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院外传来磨刀声,两人正如那惊弓之鸟,特别是魏孟德,一下子惊醒。
“公台兄,你听见了吗?”
陈公台开口:“未必如你我所想,且等等再说。”
二人摸过去,就听家丁说着什么捆了再杀等等话语,相视一眼,这必是要杀了他们两人,去与董巢请赏。
二话不说,恶从胆边生,拔剑将吕伯奢一家数十口人杀了个干净。
等到后院一看到两头活猪,陈公台幡然醒悟,将手中染血长剑丢在地上,懊悔万分:“孟德,我们错杀好人矣!”
魏孟德也是暗自后悔,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二人当即离去,不到两里就遇上了返家的吕伯奢。
“孟德,怎么行色匆匆,不妨住下,你我叔侄好好叙叙旧。”
魏孟德看着毫无防备走向自己的吕伯奢,自己杀了对方全家,结下血仇,既然如此,还不如斩草除根。
念此,一剑将毫无防备的吕伯奢斩杀。
可怜吕伯奢修为低微,走的是儒家一途,到死都没有想到魏孟德为何会杀自己。
陈公台大惊失色,开口质问:“先前你我错杀好人已经有错在先,现在孟德你为何又要杀吕伯奢?”
“他一家上下皆被你我所杀,待他回去发现,必然视你我为死敌,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你!”
陈公台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对方是明主,没想到也是狼子野心之辈。
“他可是你的叔父,你怎么下得去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这一刻,陈公台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魏孟德,我陈公台看错了你,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就要走。
魏孟德赶紧叫住:“公台兄留步。”
“怎么,你连我也要杀了不成?”
“……”
最终二人分道扬镳,魏孟德回乡,陈公台望着苍茫天地,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
“主公,洛都传来消息,魏孟德刺杀董巢失败,正被四处追捕。”
大清早,吕典匆匆来报。
“坐下说。”
“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