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一酒楼中,李肃喝的微醺。
有句话叫借酒消愁。
叩叩——
房门被敲响,李肃不耐烦的开口:“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本将军吗,滚!”
人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情绪暴躁到极点,见什么都觉得烦。
没想到那人竟然不走,反而推门进来。
李肃大怒,抬头正要发火,待看清来人,含妈量极多的话语一下子咽了回去。
“丁守?你怎么这副模样?”
只见来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肿着,走路一瘸一拐。
丁守没答,径直拿起一坛酒仰头就喝。
咕咚咕咚!
好半会儿,丁守一把将酒坛子拍在桌上:“痛快!”
有个缓解忧愁的方式,那就是见到别人比你惨。
李肃此刻已没了怒火,拿碗给丁守倒了一碗酒。
丁守又一饮而尽,面色从容。
“不瞒李兄,愚弟是被那李傕打了一顿,若非有李文忧说情,只怕愚弟就被他硬生生打死了。”
李肃好歹是虎贲中郎将,属于西凉军中的中上层将领,自然知道西凉军与并州军之间的不和。
“若丁兄心中有气,应该去见相国大人,与我说又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自嘲之意溢于言表。
丁守颔首,与他对饮一碗。
“愚弟已经不止一次向相国告状,可结果正如李兄所见,西凉军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相国是西凉军出身,我并州一系就如同养子,终究只是外人罢了,哪里比得上西凉军亲近?”
“倒也是,来,丁兄,你我一醉方休。”
“哈哈,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坛子酒见底。
丁守忽的叹气:“其实愚弟也为李兄鸣不平,想当初,相国入京,遇上丁建阳阻拦,整个西凉军无人是吕奉先对手。
试想一下,若无你李肃说服吕奉先来投,他董巢能进的去洛都吗?”
“丁兄,你醉了,相国大人怎么做,你我焉敢私下议论?”
“李兄,愚弟拳拳之心,知你烦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