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没看清傅斯年的脸,手腕一紧,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入鼻,她抬眼,对上他垂眸看来的视线。
深沉,幽暗。
如潭似海。
带着令人窒息的气场。
“一个也不许他们离开。”www。
傅斯年深幽地眸扫过怀里的江姝婳,抬眼时,强大的冷气场倾泻而出。
跟在他身后的周木带了一群医院保安过来。
得到他的命令,周木面无表情地吩咐保安把在场的十几人全都拦下。
“先跟我上去处理一下。”
傅斯年无视人群里的慌乱,对江姝婳说完之后,又淡淡地看了一眼邵文宇。
“刚才,谢了。”
他指的是,邵文宇护着江姝婳。
邵文宇的目光落在江姝婳身上。
好看的眉头就又皱紧一分,“傅院长要是真为婳婳好,不如离她远些。”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
傅斯年拉着江姝婳进医院,乘电梯上楼回办公室,一路各色目光聚焦。
锁上办公室的门,他双手握着她肩胛骨,关心地问,“有没有哪儿受伤?”
她身上有砸破的鸡蛋。
烂菜叶汁。
还有水!
江姝婳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如此狼狈过了。
从刚才傅斯年赶到,到现在,她眼神一直是空洞的。
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傅斯年凝着她空洞的眸子,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江姝婳?”
她没应声。
眼底渐渐地聚集出冷漠。
“你的衣服脏了,先脱了,穿我的衣服。”
“……”
江姝婳沉默地抿着唇,没拒绝,也没答应他的提议。
她心里在天人交战。
两个自己的对决。
直到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一颗纽扣,她才猛然回神地拍开他的手。
“别碰我。”
“婳婳?”
“我自己脱。”
她暗自吸了口气,问,“衣服在哪儿?”
自己这副样子,是没法出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