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挺热闹。
除了孙院长,白雨宁也在,还有一个傅兮凤不认识的中年妇女。
听了几句,才知道,那中年女人是江姝婳的闺蜜于萌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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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今天会很忙吗?”
江姝婳被傅斯年带去他办公室,不太想跟他单独相处,她试图赶他离开。
傅斯年敛着眉眼看着她,嗓音低淡地问,“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
不抬眼和他目光相对,江姝婳低头看着地面。
“我是不想打扰你工作。”
“我很快就不当院长了。”
他的话出口,江姝婳立即抬头。
视线撞在一起,她心跳慢了一拍,嘴快于脑,“为什么?”
“为了你。”
江姝婳分不清他的话真假。
但还是为之情绪起伏。
心口那一处,似有什么东西,她嗓音冷硬,“开这种玩笑没意思。”
为了她,她受不起。
也不指望他真为了她做出什么违心的行为。
不情不愿的东西,她不需要。
“我没有开玩笑。”
傅斯年的眉宇沉了一分,骨节分明的大掌扣着她肩膀。
江姝婳不得不抬头,看进他如潭的深眸里。
空气变得稀薄。
她轻抿红唇,“那就更没必要了。”
“什么没必要?”
傅斯年咄咄逼人,“是我没必要为了你改变,还是你根本都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
江姝婳的脸色白了白。
她不知道傅斯年从哪儿看出来,她不想要他们的孩子的。
可是,这罪名扣在她头上,就像这些年他认定她是仇人一样,让她难以呼吸。
心脏那一处,说不出的疼。
“我没有不想要。”
她强压着心里的难过。
他不会知道,她不是不想要,而是害怕要不了。
几年前,她曾重度抑郁地一心求死。
后来靠吃药和自制力康复,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