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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点错误,又有谁会小题大做地折磨他呢?
“木棉。”老师想要缓解他的焦虑,“早报问题不大,去外面订一份就是了,资料的话。。。。。。老师这边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
“不用麻烦老师。”木棉还有一点,就是犯错的时候会拒绝别人的帮助,并非傲慢,而是一种不配接受他人帮助的自责,“我现在就去处理。”
提供金融资料的是几个和京大有合作的金融集团,里面包含许多专业分析与数据,领取条件相当苛刻,木棉打算跑一趟集团看能不能让对方通融再追加一份。
结果不如人意,对方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失落地回到学校,正在努力思考别的补救方法,思绪一阵阵飘走,又时不时被恐惧震得全身发麻。
忽然,有个软绵绵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脸,思绪回落,便见到涂抑的笑容,那笑容只要一出现,万般忧郁好像都能远离。他伸过来一个面包和一包牛奶,刚才碰他脸的就是那个面包。
“学长,你早饭都没吃,用这个填一下肚皮。”
木棉长叹一声呼出胸中郁结,脸色勉强好一点,正要接那面包,手机又响起来。他只得先把电话接了,不同于刚才指导老师的电话,这一次他瞧见屏幕上面的备注,脸色就瞬间白了回去,好像已经预见这个电话一定有不好的结果。
涂抑留意到那个备注,写的是——妈妈。
木棉接电话的时候背过了身,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涂抑看到他急促地呼吸几下,单薄的背像是负担了某种沉重的力量。等他挂断电话折身,那脸色已是白如苍雪。
“学长。。。。。。”涂抑上前一步,他忘记了一切禁忌,伸手想要直接去拉木棉。
木棉躲开他,眉目间一片惨淡:“我。。。。。。我想回家一趟。”
说完,他有些仓皇地离开,涂抑愣了半秒,随后紧追而去。
作者有话说
注:部位。为了以防万一,懂的喔
第17章他心中想的只有涂抑
木棉一路匆忙回到家中直奔自己房间,涂抑没能跟进来,木棉听见他叩门的声音以及呼唤:“学长!学长?你没事吧?!”
他失魂落魄地坐进椅子,耳中充塞的全是母亲的斥责声,以致涂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运气不好,去集团的时候正好被母亲的好友看见,母亲稍一打听,就知道他在社团里犯了错。他明明已经那么严苛地要求自己,谨小慎微地做每一件事,可错误还是时不时地出现,越是不想让母亲失望,就越是无法令她满意。
姚清冰冷的目光像绳索一样紧缚了他十九年,不得呼吸的十九年。
浑身发麻的战栗感在一个深长的呼吸之后渐渐消失,等到视野从一片虚无恢复清朗之时,才发现四周寂静晦暗,他竟然在椅子上枯坐了一整个下午。
不知道涂抑什么时候放弃的敲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应该早就离开了。木棉从座椅上起身,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感觉十分疲惫,动作迟缓。此刻,门外安静,外面似乎空无一物,可当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啪叽一下摔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