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那三天给沈鸢留下的阴影。
傅宴只能藏起眼底的苦涩,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般,默默躲在角落舔舐伤口。
没关系,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他为国家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却只有沈鸢在身边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活着。
只要她在,便胜过一切。
房间内,只有沈鸢一个人的身影。
傅宴被周唐喊走了,她难得清静。
这几天,傅宴天天在她面前晃悠,跟照顾小孩一样,生怕她磕着碰着。
就连那儿需要上药,傅宴居然也打算代劳。
沈鸢怎么可以由着他去,为此还生了好大的气。
趁他不在,沈鸢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药膏。
她脱掉裤子,坐在床上,然后。。。。。
这个姿势很羞耻,凉风灌入,沈鸢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她屈辱地咬紧下唇,心里对傅宴的抱怨又深了几分。
禽兽!
一点也不知分寸!
这都几天了,还疼得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将白色的药膏挤在掌心,然后涂抹了上去。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的时候,沈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滚烫的刺痛被清凉的药效驱散几分,沈鸢几乎不敢低头看。
不用想也知道,那场景多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伸入。
下一秒,小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傅宴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四目相对。
看到小房间里的场景,傅宴顿时瞪大了眸子,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啊!”
沈鸢吓得失声尖叫,扒拉着被子挡住自己。
傅宴立刻转过身,嘶哑着嗓音道歉
“对。。。。对不起。”
他的眼尾氤氲出一丝红,就连呼吸也越发沉重。
不能怪他精。虫上脑,主要是那个场景,太过。。。。
本来这个姿势涂药就羞耻,还被傅宴看到了,沈鸢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里去。
她死死扒拉着被子,嗓音尖利,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你。。。你出去!”
傅宴眸光微深,脚下没动,锋利的喉间上下滚动一圈,嗓音微微颤抖。
“需要我。。帮你涂么?”
沈鸢自然不依,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
“你出去,我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