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尘那厮,看着神圣无暇,如一朵不容侵犯的高岭之花。
在床上,却像一条不知节制的疯狗。
想起昨晚,他压在身前,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清俊的面容上,一贯的克制,不忍。
圣洁如莲,却气势汹汹。
昏迷前一刻,沈鸢甚至感觉到汗津津的额头,落下一道轻软的触感。
“抱歉。”
他虔诚道歉,狭长的眸子里,溢出心疼。
被金色袈裟遮盖着的地方,却半点也没有怜惜她的意思。
沈鸢像条脱水的鱼,在砧板上挣扎,死去活来。
*
与以往不同的是,静尘这次诵早经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久。
沈鸢在禅房内一直等到晌午,都没见他回来。
她摸了摸肚子,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昨天一整晚的消耗格外大,虽然她没出力气,但好歹也是受力的一方。
被掐着腰,按着腿,翻来覆去吃了个干净。
思及此处,沈鸢愤愤不平地揉了揉发酸的腰,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刚推开竹门,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静空方丈穿着纹刻着金绣的袈裟,手中持着一金钵,金钵通体顺滑,流淌着淡淡的金光。
这只金钵,不是方丈平日里诵经礼佛时所用的那只。
直觉告诉沈鸢,静空方丈来者不善。
她眯了眯眼睛,上下点头,轻声唤了句方丈好。
嘶哑的嗓音,即便是未经历过这些床上之事的静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佛子啊佛子,您糊涂啊!
他呼吸紊乱,眉心狠狠跳动两下,强行抑制住气愤与不平,淡声道
“沈鸢姑娘,老衲可以和您聊聊吗?”
沈鸢看着方丈,视线从他手中的金钵略过,道了声好
“去院子里聊吧。”
她怕方丈看到禅房的景象,会气得开始杀生。
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此刻正值夏季,桂花盛开,空气中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石桌上,摆放着一壶刚沏好的普陀茶。
方丈屏退一旁的小僧,并吩咐没他的允许,都不能踏入这间院子,即便是佛子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