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转身比划:【知道啦,从明天开始我哪儿也不去,天天看着他。你放心吧。】
这话有点长,忠伯看不懂了,疑惑地看向小桃。
小桃笑着把话翻译了一遍。
忠伯的老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菊花,高高兴兴地走了。
“其实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去我娘家住一阵子,你带着我的信,我家里人定能给你找个可靠的人。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告诉我。阿沅,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愿意把你当女儿看待,千万不要跟我客气,知道吗。”
谢氏的话犹在耳边,说不心动是假的,只是现在…
阿沅关上门,对小桃比划:【明天你颜夫人那边说一声,我这几天就不过去了。】
再嫁是不想了,但是颜夫人说得对,齐王府不能是她的归宿,只是什么都得等二郎彻底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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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回来的时候,郁望舒正捂着帕子咳嗽,忠伯接过帕子,只见雪白的帕子上一滩刺眼的红。
“子影那小子下手也没个轻重。”忠伯放下灯笼,端茶给郁望舒漱口,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就算用苦肉计,王爷也没必要做这么真,要是伤了肺腑,留下病根怎么办?”
郁望舒摆手,拢了拢肩头的长衫,他早就看出来阿沅放不下心结,这才绕了一大圈子带她离府,他想着在山里独处些日子,再慢慢说服她。
谁成想这颜家真是狗皮膏药,到哪儿都甩不掉,颜夫人又冒了出来,还天天拉着阿沅不放,他的戏不都白做了!
于是郁望舒用了最不要脸,但是对阿沅最管用的苦肉计。
还有件事他很在意:“颜夫人那个女儿有消息了吗?”
“丑影再两天就回来了。”忠伯回道。
之前颜璟然在书房和王爷吵了一架,王爷就让他派暗卫去把颜家查了底掉,发现颜夫人丢过一个女儿,王爷好像挺在意那个孩子,让务必查明当年的事。
忠伯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照办了,算算日子,暗卫们快回来复命了。
郁望舒下了床,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个匣子,里面装满了一张张纸条,每一条都记录着阿沅这几天和谢氏做的事。
他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手里的正是今天的一张,上面记录了谢氏说的话,阴霾染上了黑眸。
颜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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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说到做到,谢氏那里传了话,她就哪儿也不去,一心照顾郁望舒。
好几天见不到人,谢氏郁郁寡欢,老嬷嬷看着担心,道:“今天小丫头们摘的菌子不错,要不老婆子给沅娘子送去些?”
谢氏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开着窗外秋日的山景,叹了口气:“她不来一定是王爷那边还没好,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平白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