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笑了笑,说道:“只是现在王上已经骑虎难下了不是?既然已经选择谋反,又为何要顾忌这些?我知道其实王上心里也有信心在将来把辽人驱逐出大夏,只不过是心里好些脸面,不愿多背上一个骂名而已。”
“其实王上若是真的迈不过心里这道坎儿,那大可对外宣称是我楚某人的计策,把所有的骂名让我来背。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楚慈这般说着,李浮笙确实有些意动,但是他也绝非庸才,自然也看得出楚慈绝非只要这一个目的。
但是处于楚慈这些年在自己身边兢兢业业,李浮笙还是选择相信他。
他沉吟了许久,最后看了楚慈一眼,说道:“这次姑且听信于你,希望我最后不会成为大夏的罪人。”
……
长安,日头正从西方的山头缓缓落下,山头掩映着,只露出半面,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李丹青的八十万大军并没有驻扎在长安附近,而是选择驻扎在了长安以南近三十里的山区中。
他自己只是率领了百人的队伍,押解着三皇子,前往了长安。
待到他入长安之时,已经快到九月末了,北方的天气转凉,秋雨淅淅沥沥,惹的人有些烦躁。
李丹青带着人先去了公主府,并未去皇宫。
公主府里,李潺鸢设宴款待了李丹青,至于被押解过来的三皇子,则被李潺鸢命人带到了刑部的大牢中,严加看管。
宴中,两个人交谈甚欢,这一对自出生就从未见过的叔侄似是有着一些莫名的好感,并没有初见面的生疏。
“这次来长安没能帮上什么忙,这宴会受之有愧啊。“李丹青看着各色美食丰盛异常的宴席,冲着李潺鸢开了一句玩笑。
李潺鸢轻笑一声,说道:“叔父怎么没有帮上忙?兄长不也是叔父帮忙找回来的吗?等来日父皇身体恢复,顾及要惩治兄长了。”
“恢复?”李丹青捕捉到了李潺鸢话语中的关键。
没错,就是恢复。
李潺鸢说的是恢复,而不是治愈。
“这么说来,皇兄的毒已经被解除了?”李丹青问道。
李潺鸢点点头:“前日丹霞教的沈掌门来了长安,帮父皇探查了病情,花了一日的功夫,这才将父皇体内的毒祛除。现在父皇正在宫里休息,想来最多半个月便可完全好转。”
“那不知皇兄现在的情况,是否能够见客?”李丹青斟酌了一下,询问道。
李潺鸢想了想,答道:“父皇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按理来说是不能够见外人的,不过以叔父的身份,想来父皇应该会见您的。”
“如此便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打算问一问皇兄。”李丹青点了点头。
次日,天色微亮,李丹青就乘着马车从公主府出发前往皇宫,李潺鸢与他一同前去。
马车沿着行人稀少的街道,摇摇晃晃的朝着皇宫驶去。
不多时,马车穿过稀薄的晨雾,来到了皇宫门前停了下来。
“王上,公主殿下,到地方了。”车夫将马车停好,对着还坐在马车内的李潺鸢和李丹青说道。
车夫的话音落下,马车的帷裳被拉开,两个人先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叔父请随我一同进宫吧!”李潺鸢笑着做出请的手势,待李丹青迈出步子,她这才收回手,走早前方领路。
李修元向来起的很早的,哪怕他刚刚祛除体内的毒素,身体还虚弱的很,也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鸡鸣时分,他便已经穿上厚厚的袍子,走到了寝殿门前的空地上,打起了拳。
他这拳法是李氏家族自古传下来的,算不得什么神奇的功法,只不过是起一些强身健体的作用。
李修元虽然本身就拥有冠绝中土的修为,不过现在身体虚,他也没办法修行功法,也只能用这些拳法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