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翻个白眼,轻叹一声坐下,“该不是这守护神兽发了春跟男人跑了,所以被邪祟入侵,以至于才有了今日之祸?”
“胡言乱语什么?”梓桐轻嗤,“说正事呢!”
在渊闭嘴不语,刘景山坐在门槛处,抱着大黄一块听事儿。大黄突然叫了一下,冲着外头漆黑的天空叫,此后又叫了两声。
“大黄,别叫。”刘景山蹙眉。
大黄不答应,继续叫了两声。
梓桐当即抬步往外走,外头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没事!”梓桐道。
孩子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楚羽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僵直了身子,“不对,外头有东西。”众人瞬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楚羽缓步走出门外,她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细细听着,“有好多大鸟飞过,还有鸟叫声。”
“鸟叫声!”那妇人突然惊叫着,“孩子们,快躲起来,快下地窖!”
音落,墩子与狐小步赶紧帮忙,把孩子们送入了地窖。
“当初就是有好多夜猫子飞过之后,就来了大批的僵人。夜猫子叫,阎王到!”妇人惊惧,眼珠子更是白了几分,“糟了、糟了!”
“烦劳诸位再帮咱们一个忙!”为首的男子有泪滑落,“杀了我们!”
在他的身边还有个年幼的孩子,孩子在哭,可他已经是僵人了,只是还残留着最后的意识与清醒而已。
“快杀了我们!”妇人疾呼,“否则我的孩子会保不住的!我家的狗子啊!要好好的活下去!”音落她一头撞在了墙上,可她不觉得疼,僵人没有疼痛感,但是……头不落地她就还会继续僵化,“杀了我们!”
徐绍拔剑,墩子握着菜刀的手在颤抖,“俺下不去手嘞!”
“杀了我们!”男人厉喝,“夜猫子来了!”
徐绍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举剑劈下了男人的脑袋。头颅滚地,男人瞬间到底,再也不会僵化。
梓桐厉喝一声,眼中噙着泪光,赤瞳如血。
在渊看着那几个年幼的孩子,手中的剑抖了抖,“杀、杀孩子?”他把墩子推上去,“你来!”
“俺不敢!”墩子赶紧推了狐小步一把。
狐小步拿着驱魔剑也手颤,“我、我是驱魔人,可我、我不杀人!”
成年人都杀了,梓桐和徐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面对那几个孩子,他们怎么都下不去手。孩子在哭,泛白的眼球里看不到希望,脸上溢开浓重的绝望。
夜鸟哀鸣,他们脸上的表情在逐渐的僵化,神情也越来越异常。
“再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变成僵人,到时候……”楚英喊着。
刘景山哭了,“他们跟我差不多大,都只是孩子!”
“我来!”楚羽突然夺了梓桐的剑,几欲冲上前。
哪知下一刻,霍庭燎拂袖,孩子的头颅齐刷刷的落地。来不及僵化,就已经死了。
“染血的事,我来。”他握住楚羽的手,梓桐便取回了自己的剑。轻叹一声,霍庭燎握紧了她冰凉的手,“别让鲜血染了你的手。”
杀人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会上瘾。
“廷业!”她哽咽了一下。
“没事了!”他拥她在怀。
在渊的脸色惨白如纸,瞧着夜空里飞过的那一片黑漆漆。众人仰望天空,漫天的苍鸮在天空盘旋不去,发出惊悚的哀鸣,声声刺耳,让人整颗心都为之揪起。
“苍鸮!”狐小步抿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苍鸮?这都快成苍鸮的聚集地,苍鸮窝了。”
“该不是都成精了吧?”楚英拽着刘景山躲在屋子里,“咱们可别出去,瞧这阵势怕是要开战了。这些人本事高,让他们去,大公子可一定要保重自身呢!”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刘景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转身就从屋子里找了一把砍柴刀,紧紧的捏在手心里,“这些死鸟要是敢进来,我就劈了这帮畜生。”
“你才多大,就敢这样?”楚英捏紧了手中的短刃。
可瞧着自己的短刃似乎太短了,便也去屋内找了找,找到了一个小斧子,“这个倒是趁手,大公子放心,待会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