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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是说谁?”
刘媛紧紧盯着她,指望她会说出个名字来。
若是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弛,她定要让这人血债血偿!
秦姝却久久不肯开口。
刘媛气极,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人,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谢行周和自家表兄有些过节,愤愤道,“谢少将军!您成了秦姝的座上宾,想必也是知道内情了,烦请告知!”
谢行周本还好奇,既然太后无法出宫,那这位小殿下是如何出来的,此刻便是见分晓了,合着是为了通过这位,将李纪引出来。当即也不推辞,“那就看是哪位大人迫不及待向太后娘娘投诚了。”
刘媛双睫微动,随即转头怒道,“秦姝,你该不会是看不得别人为我母后说话吧?今日李侍郎说句公道话,你就要污蔑他是我家的仇人?你好狭隘的心肠啊。”
秦姝又端起茶水给她,被女子一掌掀翻,秦姝苦恼地看了眼水渍,还是先倾身将茶盏拾起,这才说道,“不过都是猜测,公主动怒什么?公主若不信,自己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刘媛“噌”的一下站起,义正言辞,“休要再做这蛊惑行径!李大人根本从未踏入过慈宁宫半步,这还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只有你这小人,才会整日揣度猜忌,觉得谁都想要对你们的朝局插上一脚,我才没那个闲心!”
转头看向那垂首不作声的三位,“顾尚书,谢少将军,哦,还有谢夫人?你们倒是与秦姝投缘的很?”
卢棂抬头那一瞬便是笑意盈盈,“汝阳长公主说笑了,犬子的腿伤颇重,妾是来送些犬子需要的药物,眼下犬子还未定罪,妾还是可以探望的。”
刘媛轻嗤一声,倒也无心真去理会秦姝是否私会朝臣,只对秦姝道,“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后宫,你放不放手?”
秦姝也是难得正视其人,“后宫与前朝勾结一日,我便不能放。”
“只要太后娘娘弃了与朝臣合谋的心思,我即刻将右卫军撤出来。”
刘媛顾自思量着,她亦不知母后为何不肯放着后宫的逍遥日子不过,去参合前朝的那档子的事儿,若能捞着些钱财也罢了,闹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那又何必争个没完。
“秦姝,你说话算话。”
“好。”
目送女子离去的背影,顾琛终于憋出一句,“这位公主,生性倒是单纯。”
把自己知道的都跑来说了一通,实在是少有的单纯。
“公主说。。。李纪未曾与太后有过走动,这倒有些稀奇。”谢行周忽道。
秦姝心有盘算,不言语。
顾琛也被这句话吸引过来,“怎么会呢,李纪这见利忘义小人,还不得急吼吼赶上去拜访太后?莫不是汝阳长公主随口胡诌的?”
卢棂看着主位女子的眼色,“当下来看,李大人和孙无忧的目标,都不是太后,但一定与太后相关。”
他们在为谁争取利益?
陛下吗?不见得。
从陛下登基到现在,任用孙无忧一党这么久,得到什么了?
“其实后宫对于殿下而言,已如同探囊取物。”卢棂继续道,“只要殿下下令,后宫中谁也出不来,又何必放汝阳长公主来此一行。”
她还真不必去管那什么玺印。
兵权在手,任何玺印都显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