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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在北境的时候就如此亲密了?”簪月惊道。
“刚到北境虎牢关的那一天,殿下就是被谢行周抱回公主营帐的。”桃良不见怪地笑道:“那天我还看见少将军偷偷哭了呢。身长八尺的男人,一边给殿下上药一边流眼泪,我当时比你现在还震惊。”
“哼,就算他是个有点温柔的人,那又怎么了,我们殿下配得上最好的男子。”簪月被她拉着下楼,嘴里还嘟囔着,“以前还以为殿下只是拿他当个趣儿,可他们俩突然认真起来了,我真是担心得要死,要知道那谢行周可不是平常郎君,他舅舅是……”
“殿下不是那种拿人取乐的人。”桃良道。“而且,谢将军好像和殿下约好了,要一起远走高飞来着。”
“嗯?”簪月道,“怎么可能,谢家萧家的结晶,天之骄子,早年间出去历练赚功名,如今回京了怎么可能对权势轻易放手,他莫不是信口开河?”
“谁知道呢?”桃良莞尔一笑,“殿下有喜欢的人,这人也喜欢殿下,总归是一桩好事,不是吗?”
簪月举起拳头,对着秦姝房间的方向挥动两下,对着空气恐吓道:“他要是负了殿下,我肯定将他……”
“好啦,走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吗?桃良姐姐你还会做饭吗!”
“我有什么不会的?哪怕是抓鸟骑马,我都无一不通!”
房间里的男人刚喝完糖水,又被灌了碗极苦的汤药,冰火两重天,表情好不热闹。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谢行周虚弱地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秦姝气得叉腰。
“好人,你是好人。”谢行周痛苦地闭上了眼,“好人能不能再拿个蜜饯或者糖块儿来啊。”
秦姝昂着头,骄傲地拿过床边的小匣子,从里面掏出一颗蜜饯来,在他眼前晃悠几下。
谢行周按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咱俩半斤八两。”
秦姝将蜜饯塞他嘴里,疑惑道:“为什么不觉得是我早有预料,叫人给你准备的呢?”
谢行周轻哼一声,“你说过你总吃着簪月给你调理身体的药,我猜她做的药应该蛮苦的,难道你会硬忍着?你不是那种喜欢为难自己的人。”
秦姝做了个鬼脸。事实还真如他所说,簪月为了药效是不肯在乎口感的,秦姝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准备蜜饯咯。
“看来是簪月表现得太明显了,这种事都能被你猜到。”
谢行周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回道:“明显得很。你信不信她方才定是在想,为什么你正大光明地就带我进了九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