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回头,瞧秦翡悄悄揉着自己的唇,那鲜嫩通红的唇瓣在日光下显得比平日红肿许多。
“嘴怎么肿了?”他睨着她。
“……”
秦翡轻轻哼了声:“被猪咬的。”
面前的男子表情未变,只是不易察觉地,唇角微微上牵。
“我不是你。”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秦翡茫然地抬起脸,“啥?”
“秦翡,你酒后会失忆,我不会。”岑鹤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得秦翡头晕脑胀。
那他方才装得那么好?
合着是在钓鱼执法?
“所以。”
秦翡腰上忽然覆上来一只手掌,粗粝温热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缩了下腰,他却掐住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些,“你得给我个说法。”
她嘴唇动了动,莫名心虚,“我……”
“不着急。”
岑鹤珏忽然道,指尖在她凌乱的腰带上动了两下,腰带很快系成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蝴蝶结,他睫翼耷拉下来,墨瞳静静地盯着她。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究竟为什么会那样对我,用心想。”
他吐词清晰,声线低醇,唇往下压了些,靠近她的耳畔,低声说:“别着急给我答复。”
“阿翡。”
“我擅长等待。”
男子换好官袍径直去了小厨房,而后的动线便是上朝,一如往常。
那道身影消失在谦恭院许久。
秦翡的面颊才后知后觉烫了起来,昨夜面对他时胸腔里慌乱不安的跳动,不知为何,又卷土重来,越发严重。
……
紫宸殿,百官云集,今日两位皇子难得齐聚在朝堂上,也引得众臣侧目相看。
秦瑾前段时日因为谈家父女的事情大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康复了,脸色瞧上去比一旁久病成疾的秦珉脸色还要差些。
“瑾儿,珉儿,你们都要保重好身子才行。”
论完北齐和亲一事,秦帝又看向自家两个儿子,关怀了一番后,又将视线放在御史中丞尤知身上。
“尤爱卿,听闻你家中死了人,你家夫人吓坏了,还报了官。”
秦帝忽然的关心,也让尤知愣了下,连忙走出来,“回禀官家,不过是家中下人失足跌进了井里,夫人胆子小,早间起来撞见了,这才吓得报官。”
秦帝闻言皱眉,“朕听说,你夫人还说府中闹鬼已久。”
“妇道人家,胆子小,被吓得胡言乱语了。”尤知垂首。
“这件事还是要好好查查。”秦帝一脸严肃,“尤贵人很担心你们,昨日还同朕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