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周的精神力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霎时重新缩回了刘宝的体内。他再次睁开双目,随后一股澎湃的魂力波动,也是从其体内猛地爆发出来。
显然其魂修境界也是顺理成章地,再次提升了,只不过由于神秘气息的封印,没有突破进阶而已。
“收服炼化这骷颅魔炎,辛亏是有着圣烽丹炉了!否则,恐怕那邪恶的骷颅魔炎,很可能直接就将自己吞噬掉了。”劫后余生的他目光里噙着一丝感激暗道。
至此,刘宝的法修境界达到了元丹境,碳硅之体经过了若干次强化,精神力也是提升了一筹。乾坤炼体术可以尝试第二重了!
乾坤炼体术第二重,这重功法是融合精纯血脉之体的精血,来进行修炼的。他遂是取出早先留存的魔狮兽普朗克的精血做一尝试。
他席地而坐,笑眯眯地望着手中的透明瓷瓶,在瓷瓶之中则是樱红的血液,正是那纯种魔狮兽的精血。
有了这精血的辅助,恐怕那炼体术的威力会变得有些恐怖啊。想起来,初次运转第一重秘法的可怖场景,刘宝禁不住有些咂舌。不过,他还是有些期待,这第二重秘法的效果,会达到什么程度。
“那就开始吧!”深吸一口气,刘宝猛地将瓷瓶捏爆,随后一股柔和的真力,顿时就将瓶中所泄露出来的精血,尽数包裹了进去。
刘宝收起袍服,露出那精壮的碳硅躯体,其体内的真力汹涌而出,开始运转乾坤炼体术第二重。
只见此时他的躯体表面,有着无数犹如根须般的血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显得颇为诡异和狰狞。而有一股难掩的血腥味和岩浆刺鼻的的气味,也是从这些血线之中散发开来。
紧接着刘宝的手掌轻轻一挥,真力包裹着的魔狮兽精血,顿时被他握在手心。随即在其胸口之上一个旋涡显现,而那手心中的精血,此时犹如汇入大海的江流一般,纷纷透过旋涡钻入其心脏部位。
这第二重炼体秘法颇为诡异,乃是一种利用精血来强化经脉,然后再以经脉强化躯体的过程。而想要利用精血来强化经脉的话,第一步必须将兽血汇入心脏部位。接下来经由心脏融合之后,再将其扩散到全身的经脉里。
不过这修炼的过程中比第一重还要痛苦一倍,刘宝的韧性很强,才敢炼这种有些自虐的秘法。
此时他的面色十分苍白,一滴滴豆大的汗珠,犹如暴雨般直流而下,在精血汇入心脏部位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忍受着犹如万千蚂蚁啃食的剧痛之苦。
下一刻,只见刘宝躯体上的血线,顿时变得浓郁了起来,此时竟然犹如无数条蚯蚓一般不断地蠕动着。他手掌紧握,剧烈的痛苦让他不由得将虚空都是捏爆。
而在其体内的那魔狮兽精血,则是在心脏部位强大的脉动下,不断地扩散向他全身的经脉之中。全身的血液回流之后,再次经过心脏的融合。
如此循环往复,随着精血的不断扩散,刘宝的躯体也是逐渐变得紧绷起来。随后,一层仿若鳞甲一般的薄膜,在其体表凸显出来。显然,随着精血的扩散,他的身体强度也是在无形之中提高了。
半个时辰过后,他的双目已是变得赤红无比,其体表的血线也在剧烈地挪移。少顷,一块魔狮兽的图案就在他的背部凝出。
嗷呜!突然,随着一声狮吼传出,只见这块魔狮兽图案,竟是犹如活物一般,猛地一跃而出,随即在刘宝的身后,化作一道足有数十丈高的魔狮兽虚影。它的全身都是火红的毛发,犹如烈焰一般,其双目凶厉,怒目圆睁。
随着这只巨大的魔狮兽虚影跃出,刘宝身上的血线,犹如潮水般瞬间褪去。随即一道道血红色的光华将其身周笼罩,一股极其凶蛮暴戾的气息,从他的躯体之中爆发开来。
这时刘宝猛地转身一跃而去,双拳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毫不停歇地对着虚影魔狮兽击打而出。只见其双拳之中的血红光华,立时化作一股股红色能量,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其拳头所击出的地方,竟然都是化作了真空一般。
随后,抓、拍、撕,他时而如猛虎、时而如凶猿、时而如雄狮、时而如苍狼。他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部位,都是成了凶悍的兵器。虚影魔狮兽顿时就被打得身上,拳印、掌印和脚印不断出现,节节败退。
一套兽魔斗拳法打完,刘宝再次盘膝而坐。其躯体中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凶蛮暴戾的气息,也是犹如潮水般地缓缓褪去。而他身后的那巨大魔狮兽虚影,也是变得非常淡薄。它有些不甘地钻入刘宝的背部,再次化作了魔狮兽的图案。
乾坤炼体术的第二重,居然能够凝聚出来,精纯血脉之体的虚影,看起来这第二重秘法效果应该不错啊。回想刚才自己所展示出来的强大实力,其目光之中也是有着震惊之色浮现。
“嘿嘿!乾坤炼体术的第二重,也是终于可以修练了。融入一种魔兽血脉,我就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实力比之先前要强大了许多倍,现在就算是再遇上那地龙兽的话,也是有着一拼之力。”刘宝畅快大笑,显然这次的收获很是不菲。
他收拾心情,离开临时洞府,继续朝着空门前行。说是悬浮的岛屿,但进入之后,确然是一片浩瀚的世界,此前所在只是其中的一处古战场。
前面是茂密的森林,但却是未见飞鸟走兽的踪影。就在刘宝纳闷间,突然,一只巨型的螳螂兽出现,吱!吱!吱!响声不断。它正在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刘宝,仿佛是担心对方拿走它身后的灵果。
刘宝着急赶路,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是,正待他离开,却是听闻一阵狞笑声传来。“哈哈哈,这位小哥,不要觑觎这棵灵果树了。这些灵果是我们早就盯上了,就在这坐等其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