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岚……”百里长安浑身发软,无力的靠在了石壁上,即便虚弱至极,目光仍是不减锐利。
陈戊勾唇,“双拳难敌四手,她的功夫是高,可车轮战……她孤身一人,也得费些力气。”
说着,他弯腰想要把人抱起来。
然则下一刻,寒光乍现。
若不是陈戊躲闪及时,只怕这一枚柳叶镖,真真要扎穿他的咽喉。
百里长安眉心陡蹙,瞧着落在自己脚边的柳叶镖,旋即顺着来源看去,只瞧着自己的头顶上方,有人立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陈戊。
逆光里,只有人影,不见人面。
可是,有些人即便不言不语,即便只是往那里一站,饶是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收起你的脏手!”
只这一句话,已然惹怒了陈戊。
二话不说,双方动手。
百里长安动不了,脑袋上的绷带业已泛着殷红,隐隐有了出血的痕迹,头晕目眩,让她只能虚弱的靠在那里。
视线模糊之中,两道身影相互厮杀,打得难舍难分。
耳畔,落叶嗖嗖响。
血色飞溅,陈戊纵身而起,当即消失在林中。
落了下风还不走?
再来两下,怕是真的走不成了。
“长公主?”
熟悉的声音响起,百里长安面色惨白,无力的抬手,摸着那人的面颊。
凉凉的,不似平素温暖。
“还是被阿越发现了。”她无力的笑着,终是眼一闭,沉沉的昏睡过去。
祁越当即把人打横抱起,由着她轻靠在自己肩头,低眉看了一眼,清隽的面上漾开瘆人的凉薄之色,“百里长安,你又骗我。”
是了,被骗了一回又一回。
客栈里的人,压根就不是她,所以只会装睡……
百里长安昏迷了,身上起了热。
这会,人靠坐在树下。
凉风习习,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与唇瓣,让她能舒服一些。
祁越蹲在了溪边,瞧着双目紧闭的人,面色始终平静如常,瞧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一味的帮她擦着掌心和额头,专注得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之事。
“出来吧!”祁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