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子,取字已否?”他问得直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问这个做什么?我一瞬间有些发征,但很快反应过来。
被对方炙热的目光刺得双耳发烫,不自觉低了头露出女儿家特有的羞涩神态:“未曾”。
楚如榆面朝我,作揖,神情凝重而真挚:“吾久欲言吾爱子,只缘感君一回顾。”
“使我思君朝与暮。”
“倾心以告。”
他眼底泛起柔色,从腰间拿出一把玉梳呈在我面前,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笨拙。
常笑,明朗。
这双眸,是我见过最清澈纯粹的,如初出孩童。
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一颗心抑制不住悸动。
我居然下意识想拒绝,突如其来的情谊让人无所适从。
可面对这样的目光又怎么忍心。
收下玉梳,回应了少年。
一种欢喜的情绪也在心头蔓延开来,攥紧玉梳,鼓起勇气抬头,坚定不移。
“那,便待君归。”
以梳为礼,欲与你白头偕老。
树影斑驳下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与自豪欲遮盖天地万物之光芒。
我跟着欢颜,又恐失了矜持不敢大笑。
这一刻世间仿佛只有两个人,一切都被隔绝开来,格外安静,又那么适宜。
风吹起我们的衣摆,树木随风摇曳。
是风动,亦是悸动。
之后的路上,比想象中还要风平浪静。
如果没有那番对话,甚至会让人以为他真的只是受了委托送我回去。
回到院子,我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妆奁,那是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摆放着我的首饰和一些珍贵的小物件。
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和玉镯摘了下来,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我凝视了它们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将它们放进了妆奁的柔软丝绒垫上。
想起曾在寺庙里见过的护身符,那是由红色丝绸制成,上面绣着寓意平安的图案,
决定亲手绣一个。我找来一块红色的绸布和针线,坐在窗前的书桌旁,借着柔和的灯光,开始画图样。
我仔细地描绘着图样,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我的心意。图案并不复杂,但我想要它尽可能地完美。画好后,我穿好针线,开始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绣花需要耐心和细致,我全神贯注地绣着,针脚随着我的呼吸和心跳有节奏地起伏。我选择了寓意平安和胜利的图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终于,护身符绣好了。我将它捧在手心,仔细端详。虽然比不上专业绣工的手艺,但它蕴含的心意却是无价的。我找来一根细绳,穿过护身符的顶部,准备将其制成可以佩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