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午饭还没吃饭吧,我去看看衡哥忙完没,你坐下等等吧。”
时嫣连忙岔开话题,起身将凳子让给了汪泉,就屁颠颠的往灶屋快步走去。
汪泉只能眼看着时嫣跑远,然后在灶屋门口,和正好端着菜出来的苏衡差点装载一起。
他下意识的起身,又在看到人被苏衡扶住而松了口气。
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相视而笑,又看着苏衡很自然帮着时嫣顺了顺头发,接着看他又朝着自己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汪泉只觉得堵得慌,当晚,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心里空落落的,什么叫辗转反侧。
明明今晚他并没有想到父母亲人的近况,却依旧心绪难平。
这样难言的心绪,汪泉一直埋藏在心底。
直到他和时嫣在卫生室上工的第三年,孙老生命走到了尽头。
那天他看着身边人,在灵堂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而苏衡却能一边将人按在怀里轻声安慰,一边和村里人解释时嫣早就将孙老当成亲人,一时情难自抑。
村里人面露理解渐行渐远,而时嫣和苏衡却仿佛天生就该那样亲密,相携离开。
那一刻,他好像懂了自己的自己的心思,却一切为时已晚。
时光飞逝,高考恢复,家中平反,改革开放。
汪泉回归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依旧是家中年轻一辈的翘楚,读了大学,去了国外学习深造,回国后接受了国家特殊机构的招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1986年,今年他三十七岁,未婚,难得的假期,他坐了两天的车,回到了那个小山村。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时,他狼狈的如同丧家之犬,满心凄苦,都没来得及欣赏一路的风光。
这会儿过来才发现,一路风光极好,本来的土路被扩宽,靠近村子的大路甚至铺上了水泥路。
刚进村就注意到村口安上了大喇叭,这会儿喇叭里正播放着欢快的音乐。
沿路两旁的房屋,也从泥土房变成青砖大瓦房,车子越往里开,看到的人就越多,人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汪泉在人最多的地方下了车,还没向人打听村里的情况,就有正在树下纳凉的年轻人主动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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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来买水果的吗?要不我带你到后山的果园去看看,我们这的苹果水蜜桃可甜了。”
“还有草莓大棚,是我们老板特别改良了,甜的捏,您可以亲自尝尝,要是满意可以给亲戚朋友带点!”
年轻人很是热情,汪泉自然不好拒绝。
后山的路,汪泉过去为了采草药,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尽管过去了十几年,他也并不觉得陌生。
只是现在看着后山一片片的果林,以及在林子里忙着采摘的村民,还有随风吹来的阵阵果香。
这样一副忙碌的景象,汪泉只觉得让人莫名的有种满足感。
汪泉:“你们这果树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