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岱霍斯看着他微红的脸,手上的温度也有点烫人,语气中不免泄了几分焦急:“是伤口发炎了吗?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起身朝驾驶室走去。
凌洲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一把拉住萨岱霍斯,有点哭笑不得:“真没事,真没事,上将,我就是有点太热了。”
萨岱霍斯微妙地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
凌洲一看就知道他眼睛里写满了不信,刚想开口解释又在瞬间闭上了嘴。
解释啥?说我这是心虚吗?那不是亲自在火药桶上点上一把火?会不会把我直接炸上天?
凌洲登时一个激灵,使不得使不得,生命宝贵,珍惜生命。
他偷偷抬眼瞥了一眼萨岱霍斯,却见萨岱霍斯蓝眸里满是担心与焦灼,生怕他伤口出什么问题。
凌洲顿时感觉心里被毛线戳了一下,绵绵的,痒痒的。
啧,怕什么嘛,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刚就完事了。
凌洲顿觉刚刚被一道又一道自省程序硬生生挤压下去的勇气与底气又坚刚地爬上来了,他迅速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泰然自若地舒展了身体,眼一闭——
双手虚虚抱上了萨岱霍斯精瘦的腰,委委屈屈道:“上将,我错了。”
萨岱霍斯彻底愣住了,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凌洲心一横,干脆将头也靠了上去,小兽般地轻轻蹭了蹭,声音低低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就是不走。
“不该逞强不要你抱。”
这个……好像,确实,大概,应该,是,错了吧。
“不该受伤了还要去凑热闹。”
下次偷偷凑。
“不该不管不顾地用光精神力。”
要不……下次,留一丢丢?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凌洲声音更委屈了,“好不好?”
萨岱霍斯:“……”
他微微挑了挑眉,听着凌洲委屈得不行的声音,垂眸看着他连头发都软软地塌下去,焉嗒嗒地仿佛真的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样,静默一瞬,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手抱住人,一手抚到凌洲的后脑勺上,安慰小虫崽一般地柔柔地拍了拍。
凌洲把头埋在萨岱霍斯肌肉紧实的小腹,委委屈屈地,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过,凌洲心里的疑惑几乎要蹦出来了,嗯?上将怎么还不说话?我的认错态度这么好,这么真挚,这么诚恳,没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