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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这可是肩章,怎么能随便就扯下来了?快还回去。”
“没事没事,小虫崽嘛,没事的。”
“你喜欢吗?”
“嗯,喜欢,以后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加入军部,守卫曼斯勒安。”
“哈哈哈哈,行吧,我等着你。”
“队长,小虫崽说的话当不得真的,说不定过两天就忘了。”
“雌父,我才不会!”
“哦,是吗?”
“……”
小虫崽的满是稚气而又坚定的话语,亚雌的调侃与不以为意,年轻军雌的乐不可支和隐隐期待,谁又能想到……
安鲁希闭了闭眼,没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我们到处找过了,但是异兽来得太突然,防线都被它们毁去了,第三纵队,也只剩下这个了。”
萨岱霍斯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盒子,半晌,开了口:“多谢。”
安鲁希摇摇头,苦笑一声:“东西送到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萨岱霍斯抬眼示意军雌。
安鲁希摆摆手:“不用送了上将,你们忙吧。”
他转身走了出去,平时稳健的步伐此刻却有些颤颤巍巍,一向挺直的脊背也稍稍佝偻了些,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一天之间老了许多,霜白覆发,年华不复。
账内三人都静默地看着那一小小的黑盒子。
良久,阿弗列哑着嗓子出了声:“上将,我先拿去后务处收着吧?”
“……嗯。”萨岱霍斯将盒子递给了他。
……
密室。
亚维凝目:“这是……要我们当雕刻师?”
凌洲若有所思:“新职上岗啊。”
亚维:“嘶……虫生精彩了。”
凌洲走过去:“刻吧。”
“哦,”亚维精神力具化为一把刻刀,刚要动手就停在了半路,“那花长什么样子来着?”
凌洲具化精神力抬手在一处凹坑上刻了一朵棱状花朵:“这样。”
“噢。”亚维比对着凌洲刻的迅速在五处凹坑上刻上了花。
“哗——”
最后一朵刚刚刻完,石门就自动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就缓缓向两边打开。
凌洲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走吧。”
“嗯,”亚维刚要抬步,就察觉到身旁人晃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扶住,“怎么了?”
凌洲借着力站稳,低头缓了缓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只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生疼:“没事,有点晕。”
亚维皱起眉:“还撑得住吗?实在不行我们就——”
凌洲抬手按住他,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后才松开:“没事,走吧。”
“……”亚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是闭着嘴跟上去了。
凌洲举着光灯往前走,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皮肤突然变得异常脆弱敏感,动作间,衣物摩擦带来丝丝痛感,顺着蔓延至全身。
确实是,不太好受。
他紧了紧拿着光灯的手,深藏心底的思念在这一瞬间疯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