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洲:“后来赫诺在军部的庇护下活了下来。”
“不承想还是被艾瑟逼着和罗普结了婚,”亚维一说到这个就来气,“蛇鼠一窝。”
凌洲暼了他一眼:“所以,布利华佩原本是打算杀了赫诺,只是中途出了岔子……”
他翻了翻光脑:“75年之前倒是很少听说有人口失踪的事。”
亚维往后靠在架子上,双手抱臂:“你的意思是,也许之前就存在天命祭司,只是被科米加提前知道,暗中解决了。”
他若有所思:“而这代的,赫诺还活着,所以他取代不了……可这件事,除了他们,我们谁都不知道啊,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呢?”
“说不定是,”凌洲关了光脑,“天命祭司身上有什么虫神印记之类的,只有他们死了,那个印记才会消失,或者,转移?”
他看向亚维:“南境有什么关于祭司的传说吗?”
亚维一愣,垂眸想了想:“有倒是有,但南境知道的主都应该……哦,有一个。”他堪堪剎住了车。
凌洲顶着他平静下带着一飞丝罕见的安慰的眼神,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失忆是失忆了,但问题不在于失忆,而是,他内心充满苦涩,书里压根没讲过……吧?
晕叨叨的脑子头一次让凌洲怀疑起了自己。
好在亚维及时拉回了他险些跑马的思绪:“传说精神力最强的雄虫成为祭司后会在梦里经受虫神的考验,而通过考验后,虫神会在他的虫魂上刻下一个标记,昭示直到他逝去,曼斯勒安这一代的祭司都是他,也就是不会再有新的祭——”他蓦地站直了身体。
……
荒山。
军雌站在原地,手掌攥得死紧,关节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顶上更为清晰,裹挟着盛怒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顺着轨线往下爬去,硬生生勾出压抑多年的戾气。
“那么多雌虫,布利华佩!”军雌的怒吼自血肉间撕扯出,扑着喊着冲向了祭司殿。
“元帅,这些是……”另一名军雌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纳恒松了手,随意地擦了擦上面的血痕:“叫人过来,送去跟近年来失踪的雌虫核验。”
“!”
军雌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血腥:“您是说,这些都是——”
纳恒划开光脑,手指点着:“那么多的血债,他也该还了。”
军雌敛去面上情绪,右手扶肩:“是!”
……
凌洲眨了眨眼:“传说啊……”
亚维:“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因为这一代天命祭司还在,布利华佩冒充祭司,说不定有反噬什么的,所以他才那么急着要把神印转移到他身上?”
他说着就感觉不对:“可为什么他还在找?按理说天命祭司还在,是不会有新的啊,就算赫诺没有成为祭司,没有通过考验,没有打上神印,可这一代的就是他啊。”
凌洲食指敲了敲手里的纸:“会不会就是因为赫诺没有成为祭司,神印不在他身上,也不在布利华佩身上,所以他担心有新的祭司……嘶。”
凌洲越想越觉得不对,颇有一种当年高三做数学大题,越写越觉得不对劲的既视感。
他与亚维对视一眼,两双眼睛里都是困惑与更大的困惑。
“好烦啊。”
“好烦啊。”
“直接做了布利华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