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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格泽昂接过报告,低头快速扫过去。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先是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凌洲,随后视线偏转向布利华佩:“祭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布利华佩险些咬碎一口牙,满眼愤恨地盯着凌洲:“陛下,这张报告从军部出来,说不定是假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相信?”
埃度嗤笑:“不好意思,在顿特莱格也检测了一遍,你是在怀疑我们雄虫吗?”
基塔迪也接了一句:“在兰兹也测过了。”
后面原本还有些动摇的雄虫立马相信了,自家检测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错。
埃度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凌洲,他说呢,怎么匆匆忙忙地让仪器检测,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布利华佩阴狠地瞪着埃度。
约格泽昂放下报告:“一百二十一个人啊,祭司,你疯了吗?”
布利华佩:“不过是一百多个人罢了,主都人口那么多,死几个雌虫而已,陛下难道要追责我吗?”
军雌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烧穿了他身上的祭司袍。
“一百多个人罢了?”阿拜尔被易哲维希拦在原地,“祭司,十二年啊,军部找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家人找了那么多年,就被你那么残忍地杀害,随意地丢到了荒山!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放肆!”布利华佩厉声呵斥,“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跟谁?”凌洲脸上满是嘲弄,“怎么,阿拜尔元帅身为曼斯勒安荣誉元帅,跟一只雄虫说话都是放肆了吗?”
布利华佩不屑地呛回去:“跟普通雄虫说话自然是没什么,可你们也别忘了,我可是曼斯勒安,唯一的祭司。”
“唯一的,祭司?”凌洲慢条斯理地品味着这几个字,“阁下这话说的,不觉得心虚吗?”
“?”
其他人疑惑地看着他,只觉莫名其妙。
“!”布利华佩心底下意识地一颤,对上凌洲眼底的讥讽,险些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大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祭司殿?还是看不起虫神?”他故作镇定地调了调脖子上的链子。
“嘶,阁下怎么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不好意思跟您抢。”
凌洲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仪器上投影到了大殿光屏上:“阁下,劳烦您为我们解惑。”
所有人抬头望去——
神谕,天命祭司。
鲜红的几个大字明晃晃地投到光屏上,顺着直直地窜入众人的视线。
布利华佩脸色登时变了。
……
南境。
萨岱霍斯坐在大帐中,观察着光屏上的几个红点。
“报告。”
“进。”
“上将,”军雌走进来,“主都那边传来消息了。”
萨岱霍斯闻言立即转身:“什么消息?”
军雌:“陛下突然将议阁内庭和军部高层都召到了皇宫,随后又以南境祭祀为由将祭司也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