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蓦地腾空。
他瞪大眼睛,哑着嗓子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严讯器,”第三军少将的声音自后面悠悠传来,“阁下听过吗?”
“!”盖德克瞳孔骤缩,幼时见过的恐怖画面一下全都涌入眼前,莫大的恐惧惊惶从耳鼻间灌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你们要干什么?!我是雄虫!!!是兰兹雄虫!!!你们要干什么——”
“哐当。”
所有的嘶吼都被关进了黑箱里。
“啊啊啊啊啊——”
监狱顶上的积雪被震下来了几许,第三军少将缓步走出大门,一路留下泛着黑红之色的血脚印,细看之下还落着几点残渣。
“呼——”
飞雪覆盖而上,霎时了无痕迹。
……
飞行器上。
小蝴蝶和萨岱霍斯贴了好一会儿,才万分不舍地将自己撕下来。
萨岱霍斯看着重新飞到光脑旁的小蝴蝶,有些疑惑:“嗯?怎么了?”
小蝴蝶翅膀狠狠往旁边一抖,点点银粉纷纷扬扬,整个人……整只蝴蝶瞬间支棱起来了,他踱着步子点着翅膀,嗒嗒打下了两个字:算账。
萨岱霍斯:“……?”
他不解地看着凌洲:“算账?”
小蝴蝶大力地点了点头……翅膀。
萨岱霍斯彻底懵了,但瞥见他的动作,还是谨慎地开口:“算什么账?”
小蝴蝶抬起翅膀指了指萨岱霍斯,意思很明显——算你的账。
萨岱霍斯一愣,不禁抬手指了指自己,纳闷道:“我?”
小蝴蝶点了点翅膀。
嗯哼。
萨岱霍斯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小蝴蝶的脑袋,失笑道:“殿下,怎么了?说给我听听,让我明白明白?”
小蝴蝶抬起翅膀拍了拍他的手,随即就侧过身在光脑上打起字:上将,你右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萨岱霍斯动作一顿,心头蓦然一跳。
他眨了眨眼睛,蓝眸里满是茫然:“嗯?什么伤?”
凌洲:“……”
他瞪了下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的上将大人,撑起翅膀比了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