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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而且,再也不会分开。”
赫伦说得无比认真,目光一点点从她脸上掠过,云朝只是笑着,柔柔地笑着,片刻之后才道:“三哥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
晚膳时,赫伦又喝了不少t酒,还未下桌就醉倒了,云朝叫来两个小厮将人架回客房,安置妥善后留了一人照顾,这才回了沁芳轩。
适才赫伦靠在她身上,惹了一身的酒气,云朝嫌恶地皱着眉,径直到里间去沐浴。
萧起庭已在浴房内等了她好一会,见她进来,从浴桶内伸出一只手:“还不快进来,让本王给你洗洗。”
“王爷今夜不是歇在澜玉阁吗?”云朝摘了头上的点翠梅花簪,开始解颈上的盘扣。
“本王想着,还是睡在你这里比较好,以免坏了某些人的大事。”
待她脱了衣裳,萧起庭站起身,双手一勾就将她捞进了浴桶内。云朝扶着桶沿,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
“这会已过了戌时了,我看他实在醉得不轻,还能起得来?”
“酒确实喝了不少,不过以他的酒量,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何况……”萧起庭盯着她湿透的里衣,“现在时辰尚早,睡上一觉就能清醒不少。”
云朝点点头,瞥到他直勾勾的眼神,不禁往前靠了靠:“王爷方才不是说要给我洗洗吗?”
萧起庭勾起薄唇,在她耳边悄声道:“王妃今日辛苦,本王定好生侍奉……。”
他嗓音轻柔又低沉,时起时伏引人沉沦。氤氲的热气在身边缭绕、浮动,云朝浑身开始发烫。
脑子里似一阵狂风刮过,混沌不清,顾不得其他,眼一闭,倾身吻了上去……
夜阑人静,天上的月牙羞得躲进云层,沁芳轩内朦胧的烛火直过了子时才熄灭了去。
黑暗中,一个人影站在院外的假山石后,紧紧盯着沁芳轩后院,撑在山石上的手掌因极度用力而渗出些血珠。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才调转身,一路藏藏匿匿,往澜玉阁的方向去了……
第二日一早,赫伦起身回会馆,到了前院,却只见到萧起庭一人。
“西炎王昨夜睡得可好?我命人煮了醒酒汤,再喝上一碗?”
“不用了,睡了一夜已经好多了。”赫伦双眼巡视一圈,“怎么没见到朝朝呢?”
萧起庭毫不掩饰:“想必是昨日累坏了,夜里又睡得迟,不忍叫醒她。”
“既如此,孤就先告辞了,待朝朝醒来,还请王爷转告一声。”
“应当的。”垂眼看到他裹着白布的手,“西炎王这手怎么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赫伦笑道:“夜里起身喝水,不小心打碎茶盏,割伤了手掌,不碍事,一点小伤。”
“手掌受伤非同小可,若是伤到筋骨就麻烦了。”
萧起庭回身,差人去请大夫,赫伦连忙阻止:“不必麻烦,已经上过药了,待回到会馆再瞧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