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起庭笑道:“自先太子妃薨逝,二哥至今未娶妻,论长情,还是二哥更胜一筹,先太子妃地下有知,也会为二哥的痴情所感动。”
萧丞瑾嘴角抽了抽,他与徐涟漪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什么长情不长情,分明是故意给他难堪。
“父皇让五弟在府中静思记过,这一月之期未到,本宫原以为五弟今日不来了。”
“小九的加冠礼,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的,倒是二哥,日理万机,竟也抽空过来,实属不易。”
“没办法,就像五弟说的,小九的加冠礼,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的。”
萧丞瑾目光越过湖面,看向远方:“昨日父皇召见,说起戍北军营将领调遣一事,本宫举荐了常将军,五弟没有意见吧?”
宣威伯常平官拜三品镇护将军,是东宫的人。
萧起庭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举荐的人,自然不会错,只是军中公务繁重,这些时日要辛苦二哥了。”
“五弟放心,本宫定替你好好整肃军营,绝不会再有叛贼这种事发生。”
“二哥五哥聊什么呢?”萧丞昕也走了过来,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递给两人。
萧丞瑾道:“小九这府邸建得这般漂亮,我跟五弟商议着回头也要请工部侍郎帮着整饬下宅院。”
“二哥说得没错。”萧起庭饮了口茶,语气轻松,落在两人脸上的目光却耐人寻味。
徐皇后一心为自己的儿子谋划,第一步应当是要除掉太子,而照目前的局势,萧丞瑾急于扳倒他,反倒忽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还有萧丞昕,当真如表面这般懵懂无知?皇后的所作所为他又是否知情?
正思忖,听得对面传来喧哗声,抬头望去,不见了云朝身影,萧起庭拔腿就下了廊台,沿着湖边急行,萧丞昕紧随其后。
到了花圃,只见云朝坐在大石上,几位王妃围在一侧。
“怎么了?”萧起庭几步走过去,面露焦急。
“没事,方才追一只凤蝶,没留意脚下,跌了一跤。”云朝轻轻动了动脚踝,“许是扭到了,有些疼。”
萧起庭二话没说,将云朝横抱起来:“朝朝扭伤了脚,我先带她回去,扫了各位的兴致,实在对不住。”
萧丞昕一把拉住萧起庭的手臂:“五哥,府里就有大夫,先给五嫂看看吧,以免来回折腾加重伤势。”
萧起庭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萧丞昕忙遣人去叫大夫,又将二人领到就近的厢房。
好在云朝伤得并不重,脚踝处只有轻微的红肿,大夫看过后抹了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膏,再将脚踝处包扎起来,也就是了。
“这药膏每日涂抹两次,三五日即可痊愈,只是这几日伤处不可过度活动,还请王妃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