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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徐皇后一掌扇过去,胸口剧烈起伏着,“你怎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儿臣前日就告诫过母后,不可以动云朝,是母后非要一意孤行。”
萧丞昕摸了摸麻木的脸颊:“母后一定很好奇儿臣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若是父皇知道母后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你住口!”徐皇后近日来本就身体不适,被萧丞昕这么一刺激,顿觉头痛欲裂,“你给本宫出去……”
“儿臣这就走,母后好生养着吧。”
不知为何,徐皇后内心突然一阵哆嗦,适才萧丞昕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仇人。
嘴唇无力地扯了扯,这就是她亲手养大的好儿子,不但为了一个妖女忤逆她,更是拿后位与整个徐家的命运来威胁她……
当晚,徐皇后就病倒了,据说病情来势汹汹,御医们轮流值夜看守,悉心调理了好几日才见好转。
嫔妃们前去探望,都被静养为由拒之门外,庆文帝把后宫主理权暂时交给了贤贵妃。
“娘娘,咱们如今该怎么办?”春嬷嬷接过药碗,放置在一边,伸手给皇后提了提被褥。
徐皇后斜倚在榻上,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让本宫想想。”
按照原定计划,是要先除掉萧丞瑾,然而煜王府这边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道这煜王妃为何如此好心给她送山茶,原来是为了挑拨他们母子关系。
这些年煜王府一直没什么动静,她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有人竟比她还藏得深,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西炎王派来的人到哪了?”
“今日刚收到消息,已经快到边境了,再过几日定然入京。”
“好,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春嬷嬷点点头,继而又面露担忧:“娘娘,这煜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那煜王妃……”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先除掉太子,本宫才有余力对付其他人。”
“是,老奴知道了。那殿下那边……”
提起萧丞昕,徐皇后闭了闭眼,眉毛微微拧着:“先不用管,待到皇位唾手可得,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是。”
……
转眼就是十月底,天气越发寒凉,一出门,那凉风泥鳅似的往人领口里钻。
云朝的急症在沈御医的悉心照料下,总算“痊愈”起来,八公主和几位王妃十分欢喜,时常约云朝出去赏游喝茶。
萧起庭从前病重时,受不住一点风吹霜打,一到寒冬腊月便窝在府里不出门。
如今身子虽然调理过来,到了冬月还是有些胸闷气短,且比常人更怕冷些,因此府里早早用上了碳炉。
今日天气不大好,天亮开之后便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
萧起庭披着一件鸦青色流云织银大氅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乌云,手里捧着一个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