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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请坐。”萧起庭轻啜着茶水,低垂的眼眸看不见情绪。
赵锐泓心里没底,不知道煜王找他何事,只得小心翼翼地坐下道:“不知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茗香楼喝茶?”
“赵大人忘了本王是个闲人?”
“殿下说笑了。”赵锐泓手掌在大腿上搓了搓,“听闻殿下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已无大碍,多谢赵大人挂念。”萧起庭放下茶盏,“明日聂氏兄妹就要移交刑部,一应事宜赵大人可准备好了?”
“殿下放心,这姓聂的兄妹两胆大包天竟敢掳掠王妃刺杀殿下,下官定将他二人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倒不必,赵大人秉公办理就好。”
“爹爹,女儿听说那两个贼人招兵买马自建营地,明明就谋逆之举,当处以极刑。”
“本王讲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赵凌霜原本笑吟吟的,萧起庭轻飘飘一句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她狼狈不堪。
赵锐泓见萧起庭有些不悦,忙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笑道:“凌霜不懂规矩,请殿下莫怪。”
“呵,当街掌掴本王的王妃,岂止是不懂规矩,赵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
赵锐泓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赵凌霜冷着脸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云朝是西炎公主,父皇亲封的皇室正妃,赵小姐这是在打谁的脸?”
萧起庭搬出了庆文帝,赵锐泓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殿下,请殿下息怒,凌霜年少不懂事,下官、下官替她给王妃赔个不是。”
“蛮横无理以下犯上,赔个不是就完了?赵大人若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本王不介意替你管教!”
“砰”一声,茶盏落案,赵锐泓慌了神,这位平日里病病怏怏,清润矜贵的煜王殿下发起火来怎地如此可怕。
虽说这位在朝中没什么实权,却深受恩宠,是陛下的掌心宝,他赵锐泓得罪不起啊!
“殿下息怒啊!”赵锐泓一把将杵在那里的赵凌霜拉跪下,“明日……明日下官亲自带小女上门,给王妃赔礼道歉。”
“赵小姐?”萧起庭望向赵凌霜,她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服气。
赵锐泓眉头一皱,用脚踢了一下赵凌霜。
“小女莽撞伤了王妃,明日定亲自登门给王妃道歉,请殿下开恩。”
赵凌霜说得不情不愿,她堂堂安国公府千金,打不得一个番邦公主?就是多扇几巴掌又如何!
萧起庭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云朝是本王正妃,打她就是打本王,这次姑且饶过你,若有下次,你试试看……”
赵凌霜一抬头,撞进那双阴鸷的双眼,她知道,他只有在杀人时才会露出这种神情,他当真对她起了杀心。
父女两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待萧起庭甩袖离去,赵锐泓才长长吁一口气。
“你怎地如此糊涂?平时在家骄纵些就罢了,怎敢出手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