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嬷嬷的事,她已发现了。”
“这么快?”林舒堂闻言一愣,又朝溪边看了看,“完了,她一定认为是你把桂嬷嬷给杀了。”说到此处,不禁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要我说,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
萧起庭手下动作顿了顿:“我答应过她,替她严守秘密。”
林舒堂叹息一声:“那你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一阵沉默后,溪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同时望过去,只见萧丞昕一把抱住了脚下打滑的云朝,从这t个角度看去,极其亲昵。
林舒堂默默转头,果然看见萧起庭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手中棋子都快捏出水来。
二十多年的老陈醋,一旦开封,滋味可想而知。
那边厢,萧丞昕还搂着云朝,脸有些红:“五、五嫂,没事吧?”
“没事,多谢宸王殿下。”
萧静瑶上前一把拍掉萧丞昕的手:“还不放开,当心五哥砍了你的手!”
“我只是拉了五嫂一把。”萧丞昕嘟囔着,“不能看着五嫂掉下去吧。”
“没事的,静瑶。”云朝跳到旁边的大石头上,低头看了看,“鞋都湿了,我回去换一下。”
“我陪你去。”
萧静瑶挽起云朝的手,踩着石头往岸边去了。
萧丞昕站在原地,看一眼方才搂着她的手,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是夜,弦月高悬,月光穿透林叶落在山石上,斑驳疏离,似初春的残雪。
云朝换了寝衣,坐在镜前梳头。抬眼望向窗外,萧起庭立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早出发前,看见宋七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她从前对他那些事都不感兴趣,也从不过问,可现在,一见两人神神秘秘,就心生恼怒,恨不得上去将他撕碎。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避着她作甚?
放下木梳,云朝起身走去窗边,将雕花窗扇推开了些:“王爷站在外面做什么?”
萧起庭转身,扬起笑意:“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往事,有些感慨。”
“往事?可否说给妾身听听?”
“当然。”萧起庭就着阑干坐下,缓缓道,“大约是五六年前,父皇的生辰,我回京贺寿时结识了一名女子,当时,她正身陷囹圄举步维艰……她说,只要我救她脱困,便告知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是关于我母亲的。”萧起庭眸光暗了暗,声音沉下去,“关于我母亲之死……”
“后来呢?”云朝弯身,双肘撑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