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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去,看见了一支素银簪子。
之前他嫌这个太素了要给余奚换一支重新别住头发,余奚却嫌麻烦,一口回绝。
他决定回去就把这只簪子好好带回去拜一拜。
余奚靠着一截枯木,眼神黯淡无光,似是发呆,又像是痛的说不出话,走不动路。
栎铭上前握住他的手,余奚的眼神迷茫了一下,还是乖乖和他走了。
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栎铭只觉得心上发毛,看见鬼界大门,想都没想就抱着余奚往前冲。
余奚的魂魄一出鬼界大门,立刻附身在那小小的花苞上,瞬间那花苞又开了一瓣。
栎铭抖掉一身阴气,那种被人死命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轻轻捧着那朵小花苞,忍不住开口:“他什么时候能醒?”
林安笑眯眯:“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永生永世。”
“而且醒后可能不认人哦。”陶悠冷不丁道。
栎铭被噎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郑祥就继续道:“不认人?!”
陶悠摆摆手:“都说是催熟的,肯定有副作用,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变成小娃娃让你体验一把养童养媳也有可能。”
栎铭面色一红,被旁边看戏的兰悦悦大笑没出息。
“那我们走吧。”林安看向陶悠。
后者面色一僵,从袖子里取了三四张粉白符咒塞给栎铭,这才跟上林安的脚步。
不过一步三回头的举动,引起林安强烈不满,下一秒就抓着他的后颈朝天界飞去。
“他干啥了?”
“不知道。”
“我感觉咱几个可以退休了,杏姐你说呢。”
“你小子嘴里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啊?师尊?”
“我觉得确实可以退休了。”
“不是我还没退休呢!”
……
栎铭轻轻把那脆弱的花苞放在自己的手心。
他轻声道:“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到你苏醒。”
手心里的花苞似乎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他笑了一下,收起花苞,他朝不远处闲聊的众人们喊了一声,“好啊,这就考虑起退休了?”
“对啊,我爹退休了我就是掌门了。”
郑思晚踹了一脚郑祥:“你已经准备篡位了是吧。”
“冤枉啊!”
由于余奚陷入了沉睡,加上青宴这次实在是给了修仙界四大门派一个重创,长老们受伤程度不一样,有些只要躺十天半月就行了,有些则需要养个三四年。
于是几个掌门讨论了三四天,最后准备给修仙界来一次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