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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奚实在带不走这些花,只能把它们还给这座村子,在虔诚地说了来意后,他把所有的花都放在了案台上,除了最开始那只芍药。
见余奚手上还捏着一只芍药,宋乐乐蹭了过去:“是哪个姐姐送的吗?”
“我都没看清,”余奚道,只见他神色温柔,“都送回去难免辜负心意,所以就带一朵回去吧。”
宋乐乐的手里也拿了许多,他看着余奚手里那朵淡粉色的芍药,忽然大声道:“这不是栎铭这两天偷摸养的那朵吗!”
不远处假装看风景实际看师尊的栎铭立刻红脸反驳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做!”
“那你的那朵花呢,就是那朵偷偷去花娘娘那请的花。”
“花……养死了呗,不行啊!再说了,为什么我不亲自送!”栎铭恼羞成怒,和他对吵。
两人一时吵翻了天,被殿里的管事提了出去。
余奚假装不认识他们,见众人没看向自己,才终于呼出一口气,他看向那座神像,微微笑了一下,才捏着那朵芍药离开。
“师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栎铭幽怨道。
回忆结束,余奚扶额:“不,我全想起来了。”
“那就好,我们这次去吗?”
“可以。”余奚想了想又道:“那朵芍药是你送的吧。”
栎铭脸皮见长,“那是当然,我可是早早就去请了最早的一批花苞。”
“那你当时……”
“人家当时脸皮薄,现在可不薄。”栎铭厚着脸皮,又咬了一下他的唇。
“你这坏狗!”余奚吃痛。
花朝节就在后面几日,两人提早就来到了村子。
“小郎君?”栎铭被拉了一下袖子。
他回头,是一位女子,面容有些熟悉。
“你不记得我了?我替你送过花。”
栎铭点头,“自然认识。”
“小郎君可得偿所愿?”
闻言,栎铭看向不远处和摊主交谈的余奚,眼神温柔:“嗯。”
“好多花种子,要不要再买一些回去。”
“好呀。”
“我看看买些什么……”
栎铭的眼神从未从他身上移开,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
花朝节那天,他早早就把余奚叫醒,给睡眼朦胧的师尊穿戴整齐后就拉下楼。
“困……”余奚还没睡醒。
栎铭递茶。
两杯茶下肚,瞌睡虫终于撒丫子跑路了。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送花了,我们也准备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