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帕子,中间是一滩血,苏扶楹杏眼圆睁,眼泪顷刻之间便落了下来。
苏青珏把帕子卷起来,放在一边,握住她的手,摇头,压低声音:“此事,你知,我知,其他人万万不可透露。”
苏扶楹点头,“阿姐,我去叫御医。”
“不用,我这身子,自娘胎里便带着这样的毛病,能活到现在,也是昂贵的药材供养着。”
“只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走后,陛下不再礼重咱们苏家。”
苏扶楹不语。
“祈年可好?”
“阿兄在大理寺任职,公事繁忙,已有月余未归家。”
帘子撩起来,香扇端着银盘进来,老远就能闻到药的苦味。
“娘娘,该用药了。”
苏青珏皱眉,“快拿远些,我受不了这个味道。”
香扇为难地看着苏扶楹:“二姑娘,您可算是来了,快劝劝娘娘,娘娘每日都不好好用药。”
苏扶楹冲着香扇笑了,伸手:“我来吧。”
“诶!”
苏青珏有点不情愿,“我左右是好不了了,喝不喝药,有什么用?”
苏扶楹用汤勺舀着药,轻轻吹气:“那也肯定比不喝药要强。”
“太苦了。”
“阿姐,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自是知道。”
苏青珏叹了一口气,喝掉苏扶楹喂到嘴边的药。
药很苦,她皱着眉头。
“吃点蜜饯。”
苏扶楹从一旁的碟子里面拿了一块蜜饯,喂到苏青珏嘴边。
苏青珏一口吃掉,和苏扶楹相似的眉眼带着笑,瞧着倒是有了些活气。
苏扶楹又舀了一勺子的药喂到她嘴边,苏青珏刚聚不久的活气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