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告诉祁染染为何出现在国公府设宴之处,她便不告诉自己她对真凶的猜测。
有趣!着实有趣!
陆宥重新坐回到马车中的软垫上,经过了刚刚遇袭时的惊吓和波动,他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连衣袖都未曾变皱半分。
祁染染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敢问王爷,是经常遇到像这样遇袭的事情吗?”
“确然。”陆宥眼底泄露出一丝笑意。
而这笑意瞬间被祁染染捕捉到了,她有些懊恼,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今儿个还真是被累着了,竟连要说出口的话也没个思考,祁染染摇摇头。
“我那在北郊的铺子外,确实有一个五皇子安插进来的探子,只不过前几日已经不见踪影了,王爷觉得,还未摆脱五皇子的势力范围吗?”祁染染试探着问,想从这个老狐狸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来。
陆宥掀开车帘往外看,与马车外候着的下属们打了个照面,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准备撤离。
马车外的下属们便懂了,这不是主子的马车。
主子马上就会从这辆明显就属于姑娘家的马车中离开。
主子可一向是匹孤狼啊?难道是对哪家姑娘有了情?
下属们八卦的心思有的深,有的浅,但无不是在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
只有南天呆愣站着,“小子,干嘛呢?”
一个同僚看出南天的心不在焉,与他耳语。
“大哥!”南天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我看见了一片裙角!马车里有姑娘!”
那大哥愣了愣,闷闷地笑起来,“好小子,你也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马车内,陆宥言简意赅地解决祁染染提出的疑问,“那探子,早晚会回来继续监视,先前离开,并非是我那侄子的命令。”
“祁家大姑娘,”陆宥站起,掀开一半马车帘,这样外头的人看不见祁染染的全貌,他也能方便出去。“本王先行一步,你那侍女、小厮们待本王离开后,自然会醒来。”
说完,他便离开了。
连带着外面的所有下属,一起离开了。
已是夕阳时分了,祁染染看向外头,黄昏的光悄悄溜进了马车里,让她心绪有些波动。
所以,到最后,她还是未能知道为何陆宥会吩咐书童,为自己冒险传信。
……
“妹妹,”同样是回程的马车里,温故岩摇着扇子,动作依旧是风流倜傥、吊儿郎当的样子,面上端着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严肃。“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我?”
温子璇两手纠紧了铺在膝盖上的裙子,“并无。”
话音刚落,她揪着的手便松开了,像卸光了所有力气一样。
光影落在温故岩脸上,让他的脸一半浸泡在黑影里,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哥哥不希望你跟国公府的幺女走得过近,你今天也看到了,虞家小小姐是个心狠的。”温故岩似有所指,“哥哥相信,我们璇儿不会成为那样心狠手辣之人,你说,对吗?”
温子璇连连点头,被这话吓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