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瑜撑着描花油纸伞,在人群中十分突兀。
闻悦刚开始还很奇怪,这几日慢慢也就习惯了,方洛瑜每日只要在室外都会撑着她的伞,连晨曦初起时也不例外。
她曾问过她,方洛瑜只绵绵道,早些年身子亏损严重,落下了病根,十分惧光。
闻悦将信将疑。
“云州说大其实可以玩的地方也不多,好多和外地也无甚差异,比较有特色的地方也都去得差不多了。”方洛瑜慢慢道。
接着,她心虚瞟了闻悦好几眼,似挣扎了很久,搞得闻悦都以为自己脸上沾着脏东西,她抿了抿唇,终是下定决心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说,小悦悦,不过你听后一定要先冷静些啊。”
“什么事啊,你说?”闻悦按耐住好奇心。
方洛瑜嗫嚅几下红唇,小声道:“你得多注意下你夫君,前几日我每天都看到他从怡红楼出来。”
什么?夫君?!
闻悦被自己口水呛住,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那个洛瑜,也许你是误会什么了,我还未成亲呢,哪儿来的夫君啊!”她试图解释。
方洛瑜只当她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眸中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你不用不好意思,那日我来找你时看到湙公子从你房里出来的。这出了这档子事你一定很难受吧,我这几天都在纠结要不要和你说这事,本来这事不说你们小夫妻也好好的,说出来只会徒增一根刺罢了。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想知会你一声……”
方洛瑜拉着闻悦手絮絮叨叨,脸上担忧不似作假。
闻悦神色复杂看着她,沉默不语。
她消化了下信息,捋了捋思绪。
好的,原来她的便宜“夫君”是少湙啊!
好好好,是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在她眼里少湙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压根就不能算人啊!
可在他人眼里,少湙又确确实实是个男人。
他们每天同食同住,也难怪方洛瑜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