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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开始,镇北军进入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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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开始承压,帝宫亦是。
在太皇太后出宫前往昭德寺为新帝祈福的第三日傍晚,皇城东门和北门不攻自破,三千黑衣人带武器进了内廷。他们的速度快极,进去后,此两门直接用粗木条封死。
这批人直奔帝宫,期间遇宫人,若不臣服,一律就地格杀。
手段残酷,血腥。
西,南二门亦被黑衣人突袭,双方各有优势,焦灼对峙。
张怀然很快得知消息,他令温华光守在帝宫,亲自前往治敌。他的神色和眸光前所未有的冷,敢在内廷动手,当禁卫军和他张怀然死人吗?
帝宫内,陈夕苑凝着匆匆赶来护她的陈元祖,轻笑戏谑,“还是五叔最疼我。”
陈元祖义愤填膺:“想动我家乖宝,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
陈夕苑:“呸呸呸。”
陈元祖被自家娇娇逗笑,“你呸什么?”
说话时,走到她身边坐下。
陈夕苑从果盘里捡了一个果子递给他,“吃您的,不吉利的话少说。”
被训了,陈元祖不仅不介意,反而笑开来,“担心五叔啊?”
陈夕苑:“您说呢?”
陈元祖:“放心吧,五叔和离宫的那一个个不同,五叔特讲意气,绝不会抛下乖宝自个儿出去浪。”
陈夕苑:“吃您的果子吧,话那么多。”
话虽这么说,那张含笑的芙蓉面却将她真实的心情泄露得彻底。有小叔叔在旁陪伴,她的心安稳不少。她从未有一刻,是在孤军奋战。
“三愿,去找张予淮。”
“叛军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开始清场。”
三愿领命,从太后宫内的地道出宫。而以张予淮为首的永安军一直驻扎在地道出口附近,等诏入宫。
戌时中,张予淮和三愿分别领了一队人立于东北二门前,大部队沿着通往太后寝宫的密道进入内廷。
东门,张予淮看了眼横与宫门上的粗木条,抬头望向了东门守将王义,冷笑道,“你们怕不是都忘记了,这内廷是陛下的内廷。”
王义并不识张予淮,自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滚!”
“今夜过后,谁是这内廷的主人还说不准呢。”
张予淮闻言,望向身后的永安军弟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