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慕砚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他睁开双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口中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妈妈。”
“哥哥你醒啦!”一道雀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秦慕砚扭头看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托腮齐齐看了过来。
对上应鸦和妹妹的视线,秦慕砚这才彻底清醒。
小姑娘已经扑到床边,小嘴叭叭的:“哥哥你还热不热呀?姐姐给你看病花了好多钱,姐姐真好!刚刚脸臭臭医生叔叔给你打过针哦!他说……”
等关心完了哥哥,她又讲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应鸦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低头研究手机。
手机正在充电,移动充是秦栀幼借来的。
小姑娘嘴巴甜又会撒娇,在这种事情上无往不利。
缴费之后手机里只剩下三百零三块。
多一毛都没有。
原身穷的肉眼可见。
应鸦将目光转向肩膀上的小麻雀。
小麻雀也心有灵犀地扭头看她。
“唧!”
下一秒,小麻雀就被应鸦一把抓住倒拎起来,用力晃了晃。
“唧唧唧唧…”
别晃了别晃了!
再晃就要吐啦!
应鸦半眯起眼,伸出手指戳了戳它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吐点金币出来,宝石也行。”
小麻雀:“……”
我没有这个功能qaq。
“没用!”应鸦无情地将它丢出去。
病床上的秦慕砚再次被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砸中脑袋,小麻雀一路从他脑袋滚到被子上,站了半天没站起来,一双绿豆眼里面盘着蚊香圈。
刚刚还在气愤和后怕的秦慕砚懵了懵,习惯性地将小麻雀扒拉进掌心捧起来,扭头呆呆地去看应鸦。
他瘦巴的小脸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眶很红,望过来的眸子泛着清凌凌的水光。
就像只被欺负了的红眼睛兔子。
啧,爱哭鬼。
应鸦心里想着,嘴里便说了出来。
“我不是!”秦慕砚立马大声反驳,还用小细胳膊恶狠狠地擦了擦眼睛,“我只是眼睛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