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从远方驶来,在美容院门口停稳。
司机下车,将时俪请下来。
宋语禾见状,赶紧迎上去,摆出早已练习无数次的乖巧笑容。
“阿姨,真巧,在这都能碰到您。”
时俪微微推了下墨镜,看宋语禾的眼神满是嫌弃。
“熙光什么时候档次这么低了?什么人都放进来。”
宋语禾笑脸一僵,随后又上前挽住时俪的手。
“能在这里遇上也是有缘,阿姨,正好我约了凯丽,您要不嫌弃的话,我把我预定的时间让给您。”
凯丽是熙光最有名的美容师,就连时俪,也不是每次都给面子的。
时俪的脚步顿了顿,宋语禾知道她心动了,连忙打蛇随棍上,将一张黑卡放在时俪手中。
“这是熙光的至尊VIP年卡,只要您想,以后让凯丽上门做美容都可以,就当是我送您的见面礼。”
时俪本就爱美,尤其上了年纪之后更喜欢做美容了,这张卡,她确实无法拒绝。
“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我还是不喜欢你。”
她抽过卡,扬着下巴继续往会员室走。
宋语禾连忙跟上。
“阿姨,您知道吗?闻州和颜黛姐诉讼离婚了。”
“什么?”
时俪眼神一厉,抬手就给了宋语禾一巴掌。
“又是你这个贱人撺掇的是不是?你以为挤走颜黛就可以进傅家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宋语禾猝不及防被扇,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垂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恨,又很快被压下,转而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阿姨,您误会我了,是颜黛姐等不及,非要起诉离婚,她还给我设局,录下了闻州出轨的证据。”
“她明明自己也出轨了谈家少爷,却抓着我和闻州不放,还硬逼着闻州分给她一半家产,连傅氏的股份都被她拿走了一些!”
“什么?”
时俪怒了。
“那个小贱人一穷二白嫁到我家,凭什么分走我儿子一半的财产?她竟然还敢要股份,闻州怎么能这么糊涂!”
时俪越想越气,看到面前的宋语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对她另外一半完好的侧脸一巴掌。
“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儿子能离婚?那个贱人能有借口分走我儿子那么多财产?你这个遭瘟的东西为什么要来祸害我家?”
时俪下手没有留力,宋语禾被打得双颊肿起,精致的妆容荡然无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好笑。
她这次真哭了,疼哭的。
“阿姨,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我算账,是找颜黛姐把股份要回来呀!我是真心爱闻州的,不想让他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要不是颜黛姐故意设局算计我,闻州本来是可以胜诉的!”
时俪彻底没了做美容的心情,脸上的怒气压也压不住。
“虽然不知道我儿子到底中了什么邪,但你害他栽这么大跟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先去对付那个贱人,回头再来对付你!”
时俪坐上车扬长而去,宋语禾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良久,宋语禾忽然笑出了声,语气中满是阴冷。
“颜黛,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入秋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今天刚好是颜黛新公司的装修竣工,杨蕾兴高采烈地通知她一起去验收。
“格局摆设我都是找大师算过的,咱俩这次包发财的……咦?怎么回事?工人们怎么都出来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向公司门口,突然发现所有工人都站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