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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连白已经恢复记忆了,你觉得你搞得这些能瞒住他”
岁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搞的这些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怎么又怪上我了”
“你——”徐年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自知争辩无用,只得老老实实闭了嘴。
岁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不肯放过他,饶有兴致道:“徐老板,你不会,还在妄图得到连白的谅解吧?”
徐年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偏头闭着眼,装作听不见。
岁良前一秒还温和笑着,下一秒声音就冷了下来,威胁道:“徐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劝你老实点,忤逆我的后果你不会想看到的。”
下一秒,徐年的脖颈处忽然爬上了黑雾,那些黑雾自心口处涌上来,缓缓爬上了徐年的面颊,他的表情也愈加痛苦,偏偏岁良还在说:“徐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那同样被我下了蛊毒的老母亲,就不一定了。”
徐年瞳孔骤缩!
岁良见到他这幅明显被刺激到的神情,像是终于满意了,黑雾缓缓爬上密室最里侧的房间门,顺着门缝钻了进去,一个男子闭着眼躺在冰棺上,不知生死,脖颈处挂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白玉。
若是有旁人在此,见到男子的脸,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那赫然是岁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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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云坐在饭桌前,表情活像要便秘,屁股时不时在凳子上蹭,举着筷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从南毫不客气道:“不吃就滚,别影响我们食欲。”
苏流云一脸委屈:“我,你这菜……”
这还真不怪他,苏流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辣,可连白还是个嗜辣的,无辣不欢那种。
更何况从南还使了个小坏,他清楚苏流云的喜好,特意做了这一大桌子菜,就是想把这没个眼力见的小子逼走。
连白是真的有些茫然,他和苏流云其实没太多接触,千年前唯一一段和苏流云熟悉的日子里,他还是瞎的,更不了解这小孩的喜好了,于是此时的连白满眼迷茫,甚至还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苏流云嘴巴张开合上无数次,也不敢在从南的眼皮底子下撒娇,只得委委屈屈道:“我,孟湘找我,我得回去了,下次再——”
从南幽幽看过来,苏流云整个人一激灵,竟是被吓出了逆反心,气道:“下次再来!城主您可一定别嫌弃我!”
连白忙道:“不会不会,下次来要告诉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最终,苏流云顶着胜利的小眼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