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认识,全市市民没有不认识的。
跟新闻上一丝不苟的男人不同,这人看着方休的眼神尽是玩弄。
大一的时候他去过她的学校,在那次活动上他给方休颁了奖,她甚至记得他是怎么在台上鼓励那些学生,活动结束又是怎么跟学生互动玩闹。
忍住心里的惊惧,方休重新抬头。
他进屋后没有立马说什么,只在外面的茶桌上喝水。
一边喝水一边打量她。
“你比那些在校学生的模样还单纯。”
他冷不丁说话,激起方休一阵鸡皮疙瘩。
她低头掩住厌恶的神色,尽可能装得羞怯可怜。
男人喝够了,躺在木椅上,顶着稀疏的头发和啤酒肚朝方休伸手。
她挪动过去,却没动作。
“说你单纯还真装上了,小哑巴?”
他把肥硕的手指塞进杯子里,沾了水,甩在方休脸上。
“给我捶捶腿。”
方休跪坐在地毯上,心里祈祷伍迪动作快一点。
那晚跟张洋坦白之后,她说过如果她再被带走,就在手机上联系伍迪。
从楼里走的时候,她趁徐姐不注意扯了一张纸塞进张洋的门缝。
男人在方休力道适中的按摩下呼吸声变得沉重,突然的敲门声把两人都吓一跳。
他猛地坐起,双目充满红血丝,瞪着前方。
敲门声再度响起,男人骂了一句让人进来。
徐姐进门后扫过地上的方休,弯着腰:“钟老,有急事。”
钟老没问什么,呼哧几下,直接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徐姐脚步摇晃,又站稳,语气仿佛已经习惯了。
“钟老消消气,事儿不能耽误。”
“你说!”
徐姐凑在他耳边言语,钟老没听几句就抓起外套出门。
方休从地上爬起来,刚好听见徐姐对着钟老的背影低骂一句:“老不死的变态。”
重新回到小楼,方休刚站在房间门口,张洋从对面探出脑袋。
“你没事吧?”
两人挤到一个屋子里,方休问她:“你看到我给你的纸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