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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跺跺脚,她把手揣在兜里,冷得手机都不能拿出来玩。
因此这二十分钟就更加难熬了。
时不时看一眼巷口有没有影子出来,只用一个影子,她就能认出陈飘飘。
冻得她在想要不要去对街的麦当劳的时候,陈飘飘出来了,身边跟着送她打车的乐初。
车已经停在路边,陈飘飘快跑两步上去,打开车门便要走,陶浸站起身,犹豫要不要叫住她。
然后她听见乐初笑着跟陈飘飘说:“拜拜,有机会,再一起开房。”
陈飘飘也笑,扶着车框说:“不开房。”
她俩交换了个眼神,点点头,陈飘飘上车,乐初往回走。
车往左边开,陶浸不自觉地往右边偏过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抿着嘴,可能是太冷了,能感到血管似乎都被冻伤了,抿着嘴也控制不住牙齿想要磕碰的微颤。
手攥在外套口袋里,又偏偏在出汗。
她不觉得陈飘飘是朝三暮四的人,可是这边毫不在意地提分手,另一边神情愉悦地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仍然令陶浸喘不过气。
听到那两个字,她的反应怎么会是笑出声呢?
可能,这就是她说的“有意思”。酒吧、烟花、调笑,都很有意思。
陶浸,没有意思。
第80章
陈飘飘又急又心疼,蹙起眉头:“我跟乐初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陶浸淡淡一笑,“可我那时候就忍不住乱想。”
那是被可能性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一个夜晚。
她把自己放到有暖气的麦当劳店,明亮的灯光本应是救赎,哭过的眼睛却越来越模糊,几乎要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她上大众点评查到鲸酒吧,想起乐初与自己那么神似,酒吧名字还叫“鲸”,便特意看了开业时间,比陈飘飘认识自己要早。
那段时间她也因为陈飘飘看了不少短剧,很容易就想起关于替代品的梗,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但人的审美总是相似。
“那只是乐初的口头禅,她就是爱乱说,”陈飘飘快组织不好语言了,解释得颠三倒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开这样的玩笑,我说,我不跟她开房,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你。”
陶浸眼神一动,心跳加速,看向陈飘飘。
陈飘飘略显激动:“她也不喜欢我,她当时说,如果喜欢我,她就会直接带我去开房了,但她送我回去那天,只是说‘有机会’,意思就是,她不想跟我开房,她不喜欢我。”
“嗯。”陶浸轻声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