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没晃了,脑袋靠着绳索微微合了眼。
南桑输液了,但是高烧没退。
昏沉到极点时,隐约的,像是听到密码锁被按响的声音。
她睫毛轻颤,在夜幕降临后再次闭了眼,靠着绳索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冻醒的。
七月底,热气萦绕。
南桑却一直穿着长款风衣,但是发烧还是畏寒,感觉远远不够。
她起身瑟缩着肩膀在黑暗中踉跄走去大门口,手还没触上门把手。
脚步声急速越近。
下一秒,南桑脖颈被贴上了冰凉的匕首。
“你谁?”
南桑瑟缩的肩膀垂下,侧目回首。
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景深对视。
景深穿了一身黑衣,戴了黑色的棒球帽,还戴了口罩,却只是一个声音,南桑就听出来了。
脖颈间的匕首消失了。
南桑转身皱眉,“你怎么会……”
她鼻尖微动,隐隐的,像是闻到了灼烧的味道。
不等说话,身子微微打晃。
景深冰凉的手覆上南桑的额头:“发烧了?”
南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朝散发出灼烧味道的东院,外公和舅舅之前住的地方走了两步。
手臂突兀被握住。
她想甩开,脑袋发沉,陷入昏迷。
南桑再醒来在医院里。
她怔愣的看着天花板和围着床边拉起来的蓝色帘幕。
几秒后侧目看向外面。
南桑没住过急诊病床,但是知道长什么样子。
因为她在外面的铁凳子看见过,看的最清楚的是很多年前。
她在外面因为高烧坐在冰凉的铁凳子上输液。
景深带南初来这里,南初被众星捧月。
帘子被拉开了。
南桑怔怔的看着景深带来一群白大褂包围了她。
几秒后脑袋微微动了下,把莫名翘起来的唇埋进了被子里。
南桑是受寒加上没休息好,免疫力下降发烧导致支气管发炎,没什么问题,好好养着就好。
景深把人送走,在南桑病床边坐下。
摘了帽子,并且摘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