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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商议明日上路后,绕行两刻钟去寻那名采药人,正好她们随身携带的草药不多,需要补一些。
确定好明日路程,众人各回各房睡觉。
村长吩咐村民空出三间房子给她们睡,一间住三四人。
宁野主动与队里的两名男人睡小房间。
队里除了五月年纪偏大,其余皆是二十未出头的女孩。宁野自己决定终生不嫁,但不能强制队里的姑娘也如她这般。
为了她们以后的路更多选择,宁野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牺牲下似乎不太要紧?
反正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矜贵脱俗(表面上的)她也不亏。
五月看她的眼神跟看即将进狼窝的小羊羔似的忧心忡忡,结果到宁野耳边说的却是一堆虎狼之词,听得人心黄黄的。
宁野拜托她赶紧去睡,少去回想和大当家看过的小黄书春宫图,把这位成年女人打发走。
她一进去草屋,就看到地上铺着的草垫。
“今晚不是我们三一块睡炕?”宁野疑惑。
裴司脸上有点红,结结巴巴道:“不,不太好吧?”
“就是,挤着本少主了怎么办!”纯狐卿脱去鞋袜,迫不及待去看自己红肿的脚踝。
他身上的擦伤已经上过药,扭伤的地方却还没处理。
宁野无语看一眼纯狐卿,一把将裴司拉起:“今晚睡地上你准备冻死?”
“可你……”裴司不自觉放低声音,目光躲闪。
“我都不介意……”宁野无语看他,“你介意什么。去上边睡。”
“三个人太挤了!”纯狐卿耳朵灵,立刻抗议。
宁野接话:“行,那你去地上睡。”
“……你就这么对待本少主?”
“以后把你那本少主换成别的字眼。”宁野伸手掐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捏。
一声惨叫顿时响彻云霄。
旁边两个房间的镖师刚合上眼迅速睁开,统一动作——把耳朵贴在墙上,心道,二当家真生猛啊!
狐貍的舔舐
又走了两日。
纯狐卿发热的症状丝毫未减弱,反倒是越来越奇怪……
他谁都不黏,光缠着宁野要这要那,眼神也变得愈发不清不楚。
刚开始大家以为他病得不轻,每日镖车停三次按时给他熬药灌下去,依旧没改善多少,好像还加重了。
五月提议带他去看看大夫,被宁野用另外的话题带过。
裴司明白其中缘由,现在带纯狐卿去看大夫怕是不行,得去看兽医……
她们走在路上,下一站驿站旁便有医馆。
纯狐卿几次昏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宁野不得不反手拖住他的腰,免得让这只崴脚狐貍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