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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裴司单独出门了。
率先出门的二人走走逛逛,尝试各种西寇国吃食,其中一个是炸沙蛇。两个人看了半天,终究没敢吃,狼狈躲开摊主灼热视线遁走。
路过一首饰铺子,宁野忽然瞧见里头有个项链。
金银错工艺,朴素无华,细节却处处精致。如意锁外形,中间用金丝勾勒出了一只小小的狐貍,栩栩如生。
宁野鬼使神差地走进去,用蹩脚的西寇语问多少钱。
掌柜懒懒散散拨动算盘指给她看。
一百五十六两。
稍稍有点贵,但这工艺值得。
程曜也走了进来,把身上包袱丢到木头柜台上,摆出不耐烦的神情与店家搭话。
宁野没太听得懂,但掌柜拉开包袱一角时她看到了。
是路过打仗地点时,她和程曜一块从死去的西寇人身上扒下来的。
掌柜看到一角,起身招呼她俩进小屋。
“等我。”程曜小声说。
宁野点头应好。
两刻钟后,二人离开首饰铺,怀里沉甸甸地多了几百两。
同时宁野手上多了个小木盒子。
“给他买的?”
“嗯。”
“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嘴都还没亲上呢。”宁野无奈,“我之前弄坏过他的长命锁。应该是他家里人给他的,现在正好看到类似的就给他买了。”
“装,继续装。明明对人家有好感还死不承认。”
“换作是你,你敢认?”
“……不敢。”
那是一朵带刺的艳丽白花,只可远观。若想亵渎,必定扎地血肉模糊。对方还会在你伤口处撒下花种,从伤口处生长出属于他的藤蔓,将亵渎的猎物紧紧缠绕。
她们一路逛到街道深处。
前方人头攒动,将那处围得水泄不通。
程曜眼角余光扫过,忽而望见人群中有一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