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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野撇过头,忍下泪意。
他的愿望,也是无数人的愿望。
谁愿战争频繁,流离失所?
谁愿魔族侵扰,终日迁移?
至此。
宁野总算理解赤狐祭司说的那句话。
你需要他。
不仅她需要他。
开鉴需要他。
还有成千上万的人需要他。
不会有仙人帮助凡人,他们忙着修炼飞升。欲念过重,人人皆有私心,仙人也不例外,还有谁会来帮他们?
好不容易忍下,宁野试试碗里的水温,拭去他眼角泪水,笑着说:“好啦,别想这么多,我们快得手了不是吗?你流了这么多汗,喝点水补充下。”
纯狐卿却捂住嘴,宁野一看,立刻起身把木桶拿过来。
果然,纯狐卿迫不及待趴在木桶边缘,把脸埋进去,吐出大口清水。
宁野半撑着他,心疼地给他顺背。
都说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这是只狐貍……
应该不会倒霉吧?
想着想着,宁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都什么时候,还想这玩意!
她望着药物副作用下的狐貍,银发尾巴被汗打湿,变成一绺一绺的,不复之前的蓬松柔软,惨兮兮地垂落。
好不容易喘匀气息,纯狐卿狼狈跌回地铺,总算清醒许多。口脂洗去,他虚弱得唇色惨白:“你,你能不能出去下?我想换衣服。”
“……好。”宁野连忙提上木桶出门。
门被关上。
纯狐卿轻轻呼气。
他艰难坐起,剥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被魔物吓出心理阴影,到现在都未平复。
他爬到镜子前,看到铜镜中自己脖颈处,锁骨之间俱是蛇蝎魔头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