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大多数人不都是因为花粉症戴着口罩吗?一般日本人闻到花香不就会想:‘牙白,又到了花粉症的季节了’?”
水谷羽京认真地解释着自己写的答案,一点点分析,还把笔者在文中描写的窗外景色拿来作为证据,理直气壮地说:“正因为是花粉症才不出门的吧,和我夏天嫌天气热不出门一样。”
白布贤二郎蹲下来,作为二年级里鼎鼎有名的优秀生,看着练习册上明显是在歌颂自然风光的文章,耳边听着水谷羽京的解释,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天童觉也蹲了下来捧着脸看向水谷羽京:“你的思考方法很奇特诶。”
“没想到稻荷崎里还有你这样的人啊。”川西太一笑着,爽朗帅气的脸上满是对这家伙的兴趣。
明明长着一张成绩很好的脸,为什么会写出这么惊人的回答。
白布本不是这么热心的人,但还是指着文章一点点地分析起来了。
天童和川西太一就图个热闹,反正他们也没打算继续晚训。
等北信介回过神的时候,写作业的水谷羽京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人,绝大多数都是白鸟泽的。
“那边是在干嘛?”角名开口询问,理石平介抱着球也看了过去。
“好像是羽京在写作业,白鸟泽的几个人看了之后就在辅导他。”
理石平介和水谷羽京一个班级,也是知道他的国文有多差劲的。
“那个家伙啊,国文还是放弃比较好。”角名也是知道的,那家伙的脑思路也是足够清奇,要不然也想不出那些思考方式。
“不过羽京的理科和英语特别好,国文差一点也能接受吧。”
北信介看着被包围的水谷羽京并未上前,只是在人差不多都走开之后才过去。
水谷羽京看着练习册上的题目,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想得很正确,但是这些文学作品总要用更深奥的东西来解释,情怀啊,思想啊,愿望啊之类的。
那些代表着虚无缥缈情感的词语是笔者感受到的,却不是水谷羽京感受到的。
一份试卷,只能写别人想要的答案,而不能写出自己想写的答案,这种感觉大抵是不好的。
北信介坐在水谷羽京身边,看着他写得满满的练习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很棘手?”
“还行,大概知道一些了。”
水谷羽京写完最后一道题后,将练习册递到北信介手上,练习册上还留着陌生的字迹,大抵是刚刚那个斜刘海白鸟泽二年级辅导水谷羽京留下的。
北信介翻动着纸张,看着水谷羽京的字迹,点了点头:“回去休息吧。”
“你不回去吗?”水谷羽京问他。
“我马上就回去,你先去洗澡吧。”
北信介笑着,额前的刘海有些长了,发丝快到眉眼间了。
水谷羽京点了点头,收拾好小桌子,拿着自己的练习册,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也有人没有晚训,就比如和尾白散步之后就有些困了的双胞胎,尾白刚洗完澡,脖子上搭着毛巾坐在床铺上。
双胞胎拿着一本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还笑上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