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语气也不是很耐烦,顺手扔给她落白和流花,冷声道:“不必谢了。”
惊喜地接住两只猫咪,看了看它们没有大碍,池鱼眼泪都下来了,一把就抱在了怀里:“太好了!”
“不过……”高兴之后,池鱼有点不解地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烧着的遗珠阁:“恩公是怎么救我出来的?那么大的火。”
“想见沈弃淮?”这人好像没耐心回答她,只冷冷地问了一句。
头皮一麻,池鱼赔着笑点头,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沈弃淮,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就别问了,跟我来。”挥袖就走,这位恩人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池鱼也不敢多问,连忙跟上他,从王府无人的小路,绕去沈弃淮的悲悯阁。
悲悯阁的一切她都万分熟悉,每次来这里,越过那三开的门扇,都能瞧见沈弃淮孤独的背影。
然而这次不同,悲悯阁院门紧闭,里头的沈弃淮,也并不孤独。
“不要……”余幼微衣裳都散了,却还半推着沈弃淮,眉目间满是春意:“你是池鱼的未来夫君,我们怎能……”
沈弃淮将她抵在院子的石桌上,一双眼似笑非笑:“我心属你,还管别人做什么?”
“那也不能在这里……”余幼微脸红得紧,拦不住他作怪的手,莺啼不止:“王爷好坏……啊……府上是不是走水了?”
“走水的是遗珠阁。”沈弃淮轻笑:“烧不到咱们这里来。等这火灭了,你就是我未来的王妃。”
余幼微心里大喜,面儿上露出担忧来:“池鱼就算有错,也不至于……”
“不至于?”沈弃淮嗤笑一声:“她上次重伤于你,你都忘记了?”
“那也只是吃醋罢了。”余幼微咬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她也只是太爱您,不想您与我来往。”
“本王与谁来往,轮得到她来做主?”沈弃淮轻哼,张嘴就咬上她的脖子:“本王就是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没用。宁池鱼一死,本王立马迎你过门。”
“这……嗯……啊……别人会说闲话的,池鱼也跟了您十年了。”
“与我何干?”沈弃淮深深地看着她:“谁挡我与你在一起,我便杀谁。”
这般情话,谁人不心动?余幼微总算是满意了,任由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不再抵抗。两人缠作一团,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化为一体。兴致高处,沈弃淮一声声叫着余幼微的名字,缠绵得很。
院墙外,池鱼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的凉意蔓延到周身,冻得指尖生疼。努力想呼吸,却怎么也吸不进空气。伸手捂住耳朵,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情话却还是钻进她的脑袋,疼得她忍不住低吼出声:“啊……”
“你冷静点!”
谁在说话,她听不见,心里的凉意散开了,又有无数的怒火冲上来,激得她双眼血红,起身就想翻墙。
“站住!”白发扯住她的胳膊,低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池鱼回头,一双眼满是恨意:“我要杀了他们!”
她是真的想不到,一个时辰前还特意来与她共进晚膳的人,现在竟然会躲在这里与她所谓的手帕交欢好!那她算什么?十年来的杀人工具?任他玩弄的傻子?
是她傻啊,到死都不愿意相信他会舍得杀自己,而他呢?压根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烧死她,就为了迎娶余幼微,那这十年来做什么一直骗她呢?早说明白不好吗?!
“冷静点吧。”白发淡淡地道:“就算你冲进去,也打不过沈弃淮。”
瞳孔不甘心地缩紧,池鱼瞪大眼看着他,伸手指着院子的方向:“那我就要这么眼睁睁地任由他们苟且?就活该被烧死在遗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