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顾长宁只得应下。
到了孙容华宫中,跟在皇贵妃身后还未进殿顾长宁便听到惨痛的哀叫声,那声音那声音撕心裂肺听着极为痛苦。
来往宫女手中端着水盆,里面尽是被鲜血染红的水和沾上鲜血的布巾。
“御医还未到吗?”皇贵妃问询道。
“是。”
皇贵妃面上难得浮现几抹愠色,她看向殿内一位宫女道,“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容华怎会小产?”
小宫女被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容华近来整日以泪洗面,奴婢们怎么劝解都劝解不住,御医们开了药也不管用,今日午膳时还好好的,不知怎的,刚扶容华睡下便瞧见床榻上一滩血。奴婢们吓坏了,不敢耽搁便请了御医,娘娘明鉴。”
皇贵妃也不会为难这些宫女,道:“罢了,赶紧照看好容华。”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小宫女一下像是捡回了魂魄,连忙磕了几个头便去帮着一旁的宫女断水。
没过多久太医便来此处,把脉过后给孙容华服下一颗药丸又开了药方,吩咐宫人赶紧去熬药。
“回禀皇贵妃娘娘,容华近来忧思过甚,神情恍惚心绪不宁,食不下咽气血虚亏故而胎像不稳以致小产。”
前些日子皇贵妃来看得时候人还是好的,不曾想也许是有孙容华故作愉悦在里头,皇贵妃没能照顾好孙容华的胎,心中不免愧疚。
“容华的身子可还好?”
“容华小产伤身,加之她忧郁多思总是不利于养身子,微臣可用药助娘娘缓缓恢复,可这心中郁结不除只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顾长宁在一旁目睹了全部,她忧心地瞧了一眼幔帐后的孙容华,她服了药终是睡下了,自然也极有可能是方才疼晕过去的。
她咬了咬唇,心下思虑着。
“皇贵妃娘娘,嘉合想着,方才宫女说是孙容华在用膳之后便成了这样,是否可以查查孙容华今日午膳,看看有何不妥之处?”
皇贵妃叹气,对孟若岚点头,“便让御医去瞧瞧吧。”
嘉合听闻皇贵妃接受了自己的提议,面容露出笑容,向皇贵妃施了一礼。
“查了饮食,其余的也都给本宫查查”皇贵妃吩咐道。
“是。”
妃嫔小产是大事,千万不能马虎,虽说孙容华是因着思虑过重才小产,但该查的一律也不能放过。
顾长宁默不作声,本分地站在皇贵妃身侧。
妃嫔小产自是要好好查明白,但她关心的还有别处。
“长宁在想什么?”皇贵妃问道。
顾长宁福了福身子,“长宁只是在想,太医署在皇城之内,却离后宫有一段距离,若是寻常小病小灾自是不怕稍稍等候,可今日情况危急,孙容华疼了许久忍了许久才受御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