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还以为他们之间会先比拼两场,才能决个胜负出来。
被推出来的,也是位年轻人。风水地师协会的比赛,说是年轻人间的比试,但实际上也没硬性规定年龄。
然而大赛的奖品,对于那些真正的风水耆宿,都不会特别看得上眼。而那些水平一般,年龄已经大了的所谓“前辈”来说,要是去万众瞩目的赛场上,连一众小辈都玩不过,岂不丢脸?
以去年的比试为例,海渊二十来岁,已是五品地师。京州附近有名的几位风水大家,像是凤鸣老人,伏羲老人,也都没到六品地师。
意味着他们下场,也不敢说稳胜海渊。反而年龄摆在那,赢了大家觉得是应该的。输了,大家觉得你丢脸。
久而久之,只有年轻人才会去这样的赛场一争高低。即是崭露头角,也是年轻人好胜之心。于是不成文的规定,基本上不会有超过三十岁的人去参加比赛。
各地区推荐参赛者的时候,也就不会超过三十岁的人。
被推出的人不是叫的最厉害的女子,也不是修人灵。
灰衣灰裤,沉默寡言。他也在冯会长喊来的年轻人中旁听了全过程,但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站在年轻人中的一位。
所以他被推出来时,林默是吃惊的。果然会叫的狗不咬人,一众人中最低调的一位,反而有着几乎公信的影响。
“我叫袁天祥,袁承焕的袁,天气的天,祥和的祥。”
对林默,他倒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甚至说话的声音还很腼腆,难怪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谨慎内敛,原来是个i人。
“你代表他们,都服气吗?”
话是问年轻人的,也是问年轻人后面站着的一群人。
承认自己不如人,总是难堪的事。特别对二十几岁的青年,谁愿意服输?硬是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不说话,就是一种承认。
袁天祥见没人反驳,通红着脸说。“我、我们这辈中,只有我勉强算四品地师。去年比试时,也只有我能理解几分海渊哥的阵型。今天我来试试林哥你的本事。”
“行,你想怎么比?相地望宅?还是互设局攻防?”
三品与四品地师,虽然差的只有一点,但就是两个阶段的认知。难怪一众小辈没说什么。
“我不擅长望地,对布局风水阵更有研究。林哥你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就比这个?”
听得林默笑出声来。“你还真是笨,现在我和你是敌人,泄露你自己的长短给我,这么不在意输赢?”
“输赢是在乎的,但我更想见见林哥的真本事。”
袁天祥的话畏惧怯懦,听在林默的耳朵里,也只能说无奈。真是可惜了这么个正气十足的名字。
“行吧,那就你设阵,我来破。一局定输赢如何?”
林默说的这个法子,在风水局的比试中,就像围棋中的白棋般,其实是略有吃亏的。
风水之术,变化万千。自古流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各家各派,思路、认知或多或少都有不同。
摆阵的人是先手,就像出题者般,占尽上风。破阵的人,需要比摆阵的人有更高的水平,才能破阵。否则哪怕本是旗鼓相当的两人,破局的人也要比设局的人,更吃亏。
因此,按照惯例,要不是互设两局,以这两个风水局本身互相较量,看谁的阵更没有破绽。要不就是各自设一个风水局,互相破阵,谁能破,谁不能破,则一目了然。
像林默这样,让对方随意设局,他来破的。几乎不是双方比试,而是指导形式,多是前辈指教晚辈时才用。
所以这话说出来,听在众人耳中,都觉得林默简直狂的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