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城守卫森严,单靠这十余个刺客,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潜伏在祥福宫中。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可能。禁卫军当中,有内鬼!或者说,这些禁卫军首领,都已经站在了敌方阵营。刘相国权势滔天,收买这几个禁卫军首领也并非难事。“朕在问你们话,说!”秦远不禁怒道。那几个禁卫军首领低下头,并未回答秦远的话。“莫非这刺客,就是你们几人放进来的?”秦远再度质问。此时此刻,禁卫军首领一言不发,任凭秦远如何质问,也不透露半个字。如此看来,正中秦远的猜想。最为重要的皇城守卫,也已经被刘相国所渗透。想到这里,秦远不免心生阵阵危机感。“看来你们铁了心要赴死,好!朕成全你们。来人,全部拖下去,斩了!”秦远声色俱厉,没有半点犹豫。宫中侍卫面面相觑,个个心生畏惧。见这些侍卫畏手畏脚,秦远冷笑一声,缓缓从主位走下,来到这群禁卫军首领面前。利剑一拔,血光四溅!转眼之间,这些叛变的禁卫军,都死在了秦远的利剑之下。“谁敢谋反,就是这般下场!”秦远声色威严,声音在宫中回荡。身旁侍卫见状,个个脸色煞白,内心惊恐。陛下竟变得如此杀伐果断。眼前此景,无疑是给这些侍卫一种极大的震慑。就连江眠,此刻也不禁感到阵阵害怕。“收拾一下,不要打扰朕休息。”秦远吩咐道,随后抱着江眠返回温暖的床榻上。经历了如此惊魂一夜,江眠依偎在秦远怀里,感觉阵阵暖意。“陛下,臣妾好害怕。”江眠小鸟依人,紧紧搂住秦远的脖子。幸好今晚秦远身在祥福宫,不然江眠早就遭受这群此刻的毒手。“别怕,有朕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秦远温柔地伸出手,轻抚江眠那两团饱满。看来他必须组建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侍卫力量,否则寝食难安,保不准哪一天又遭遇危险。江眠又羞又怕,主动地吻上了秦远的双唇。夜长梦多……天色微亮。秦远一夜难眠。忽而听到祥福宫外传来阵阵脚步,似乎有人从窗边靠近。秦远忽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处。身旁江眠还在睡梦中,而此刻宫外,似乎有人影攒动。“谁?”秦远起身,握着长剑。转瞬之间,一道窈窕婀娜的倩影从眼前闪过。“陛下,是卑职,皇家影卫秦一。”话音刚落,那个身穿黑衣,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出现在了秦远面前。“是你,有什么事?”秦远稍微放下心,不时打量那秦一的身姿。就连贴身侍卫身材都如此劲爆,秦远顿时觉得自己阵阵腰子疼。“昨夜出现的刺客,曾在张贵妃的冷宫出现,很可能就是从那边来的。”秦一禀报道。冷宫中,还关着一位妃子。难道说,这些刺客,是她派来的?秦远的记忆里,开始出现关于张贵妃的一切。这个张贵妃,好像名叫张思月,曾是前任宰相的小妾,后来被秦远强行纳入宫中,成为贵妃。不过张思月自从进入宫中后,就对秦远百般疏远,甚至是憎恨。秦远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之中,从此便再也没有见过。听闻张思月一家,大多都被送进监牢,似乎是因为得罪了刘相国,又好像是张思月的父亲手握着刘相国的把柄,所以张家如此遭受陷害。张贵妃道心破碎,终日青灯古佛为伴。“朕要去见一见她,你随朕一同前去。”秦远迅速前身更换衣服,轻轻亲了口仍在睡梦中的江眠,而后便离开祥福宫。冷宫中,气氛压抑。秦远推开张贵妃住所的大门,便看见一道纤细优雅的背影。片刻之后,冷宫中的女子回过头,只见面容娇美,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冷傲。她甚至只看了皇上一眼,只专注于诵经打坐。她就是张贵妃,张思月。好冷艳的女子。秦远心里忍不住感叹。这皇宫佳丽,个个都面容绝美。难道这就是皇帝吗?但现在此刻的秦远,还没有心思欣赏张思月的美貌,命人搬来了一些礼品,放在了陈思月面前。张思月这才张开眼,询问道:“陛下所为何事?”话语尽显高冷。秦远道:“贵妃,这些衣物,留作你过冬之用,还有这些美食佳肴,张贵妃要不要品尝一下?”张思月语气冷淡:“臣妾早就对世俗没有半点依恋牵挂,陛下把东西拿走吧,臣妾不需要,这天底下还有如此之多受苦的百姓,陛下何不在这些钱银花在赈灾上,无需在臣妾身上浪费时间。”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极其之生疏。很显然,张思月并不想与秦远交谈。秦远摇摇头,道:“这些东西是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还有,现在收拾一下,随朕出宫。”“出宫?”张思月柳眉微蹙,随即断了念想,道:“陛下不要浪费心思了,臣妾是不会走的。”她的心里,早已经厌倦了勾心斗角。自从家父被打入监牢后,她也了无牵挂,待在这个冷宫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每天面对这个臭皇帝。秦远观察着张思月的一言一行,心里盘算着,这个张思月,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会派人刺杀江眠。张思月这般了无牵挂,看来早已经是看破红尘……“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住在这个冷宫,走吧。”秦远再次提出带陈思月出去。但陈思月心意已决:“陛下,你走吧,臣妾是不会离开的。”她话里还自称臣妾,但内心早已经对秦远厌恶万分,恨不得当面臭骂这个狗皇帝。如今刘相国权势滔天,皇帝昏庸无能,她的父亲也因此入狱。“不走也行,那朕就留在此处,跟你吃一顿饭吧。”秦远不紧不慢,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张思月。陈思月柳眉紧皱,内心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狗皇帝,究竟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