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上官凤一怔。
哪知白芷便趁着这空档,快步冲向床榻,一把掀开了床幔。这一幕,谁都始料不及,却都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了床榻之上。
红粉香肩,寝衣半耷着,内里半遮半露,恰能看见亵衣上迷人的蔷薇花花纹。
“男人呢?”白芷不敢置信的尖叫,快速掀开上官靖羽的被褥。
惊得上官靖羽厉声疾呼,“你做什么?爹……”
上官靖羽衣着完整,不见半点被人侵犯的模样。不但如此,床榻之上,也没有传说中的苟合男子。
一刹那,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
上官凤勃然大怒,直接拽开白芷,上前就是两记左右开弓的耳光扇了过去,瞬时将白芷打扑在地。他二话不说扯了床幔,遮去上官靖羽的窘态。
当朝丞相嫡女,竟被一个姨娘当场羞辱至此,教他这个丞相颜面何存?
何况……还是他最钟爱的宝贝女儿!
“这相府,到底是谁做主?”上官凤咬牙切齿,耳畔听得帐内上官靖羽的哭声,更是双目通红,“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是本相太惯着你们了,是不是?如今连本家小姐都不放在眼里!”
音落,奴才们跪了一地,一个个直哆嗦。
连带着暮雨和杜怜儿也跟着跪下,不敢吭声。
上官凤是真的动了气。
从上官靖羽出生开始,但凡与她有关的事,他总会抛却朝堂的淡然从容,变得……暴戾,狠辣、易怒,甚至于没有道理可讲。
“爹,让他们都出去!都出去!”上官靖羽在帐内哭着喊。
“滚!”上官凤切齿。却将视线停留在了管家身上,管家跟着上官凤多年,他的行为作风自然是清楚的。
眼神一传递,管家便点了点头,会意的领着所有人退下去。
杜怜儿和暮雨自然也不敢待在房内,看着奴才们将打懵的白芷拖出房间,也跟着在外候着。
房门关上的瞬间,上官凤才缓了口气站在帐子外头道,“阿靖没事了,有爹在。这件事,爹会处理。”
“爹,连你都觉得阿靖的床上,有男人吗?”她问。
闻言,上官凤一怔。
“否则,爹何以那么生气。因为爹看见了阿靖床前的鞋子,也觉得阿靖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她声线哽咽颤抖。
“阿靖别胡思乱想,在爹的心里,阿靖是最好的。”上官凤自知她受了惊吓,也不敢问太多。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沿,面色铁青。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任凭泪水沿着面颊缓缓落下,“爹把脚上的靴子脱了,试试这双靴子,看合不合脚吧!”
闻言,上官凤愕然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帐子,而后低眉打量着地上的软底靴子。崭新的靴子,连鞋底都是新的,怎么可能是……
他忽然低笑两声,听从的脱了自己的靴子,穿上新靴子。